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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排禅房跟前后,和尚替他们推开其中一件禅房的门,“还请两位施主在寺中暂歇一日,贫僧就住在隔壁的禅房,有什么事情吩咐贫僧就好。”
岑令溪颔首道:“有劳了。”
等那和尚关上门走了,岑令溪才看向闻澈,他的脸色还是很沉,像是布满了乌云,下一刻便能和外面的倾盆大雨混在一起。
但她并不知晓,闻澈只是因为下雨时头疼,但闻澈并不想让她知晓,为自己担心罢了。
岑令溪看见闻澈湿了大半的衣裳,于是往前走了两步,勾住了他腰上的革带。
闻澈并没有反应。
岑令溪记忆里没有为闻澈宽衣解带的场景,一时也有些失措,低下头在正面找了半天还没有找到,便主动环住了闻澈的腰身,将手伸到了他的腰后,去摩挲革带的搭扣。
费了好多功夫,终于找到了搭扣在哪里,岑令溪才想伸手解下来,却被闻澈握住了手腕,她一时重心不稳,撞到了闻澈的胸膛上。
岑令溪明显地感受到了闻澈的身体在这一瞬间便绷紧了。
闻澈的语气还带着些勉强压制着的颤抖,“你做什么?令溪。”
岑令溪听到了他不正常的心跳,才意识到闻澈是想到别处了,但一想到那些闺房之事,她也跟着脸颊一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妾瞧着闻郎的衣衫淋湿了,想替闻郎换下来,等明日应当就干了,湿衣裳穿着恐怕会着凉。”
闻澈这才缓缓地匀出一息来,松开了她的手腕,说:“我自己来便好。”
岑令溪也有些尴尬地松开了他的腰,站在了一边。
万籁俱寂,她听到了革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衣物摩擦时的悉悉窣窣声,空气后隐隐有些湿润的暑热,岑令溪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她也有些想多了。
等到有些灼热的呼吸轻轻拍打在她的后颈,她才有些慌张地转过身来。
是闻澈将淋湿的衣裳搭在了她身边的衣架上。
但这个转身的动作,让她一时不慎,额头便撞在了闻澈的胸膛上。
因为羞赧,她往后退了几步,但也是情急之下没有留意身后,以至于脚腕磕绊在了禅房中支着的桌子腿上。
岑令溪登时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就连眼角也没忍住冒出了泪水。
闻澈看见她这样,心中也跟着抽疼了下,伸手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一边的床榻上,又蹲下身来虚虚握住她的脚腕,问道:“是这里吗?”
岑令溪点了点头。
闻澈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己怀中,替她褪去了鞋子。
但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岑令溪的腿放下,又站起身来,说:“令溪且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那和尚有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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