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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澈却拿过她手中的玉佩,道:“没关系,我来便好。”
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那块玉佩搁在怀中,又接过了岑令溪手中的那块,修长的手指挑开上面的丝绦,又勾起她的腰带,不过多久,便为她系上了。
不知是否有意,中间有好几次倾身,他的鼻尖堪堪擦着岑令溪的身体而过。
又将自己怀中的那枚玉佩以同样的动作系到自己腰间,轻轻勾了勾唇。
“答应我,戴在身上,不要丢掉,好不好?”
闻澈的语气中竟然带了些诱哄的意思。
“妾不敢。”
闻澈轻而易举地以食指和拇指圈住岑令溪的手腕,放在自己怀中,道:“我不想听到你说‘不敢’这两个字,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好么?”
岑令溪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嗯,妾不会。”
却没有去看闻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还在下着小雨的院子,仿佛这样,便可以松一口气。
这场春雨一直连绵了五六日才放晴。
这期间闻澈除了每日去上朝一直都在雀园里,他会和岑令溪说朝中今日都议论了什么事,京中近来又有什么新的传闻,每日下朝回来时也会给她带一些新奇的玩意,有的是西域商人来贩卖的,有的是天子的赏赐,看起来倒像是变着花样讨她开心一样t。
除了一直不让她出雀园。
岑令溪也曾尝试过旁敲侧击地探听方鸣野的消息,但闻澈总是答非所问,反而会问她一句:“不是说好心里只念着我一个的么?”
她只好将准备好的措辞都收了回去。
至于江行舟,她不怎么敢在闻澈面前提,只是觉得父亲如今既然是刑部尚书,想来江行舟在他手底下也无碍,她贸然提起,说不定闻澈会去难为他。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去京郊的围场春狩。
春狩的时候,闻澈作为当朝权佞,又是天子的老师,自然是要随行的,京中留守的事情,也就交给了朝中的一些要紧的大臣。
除夕宫宴的时候,原先掌管禁军的季钰被岑令溪失手杀了,闻澈以追查刺客的由头调动了禁军,在这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掌管了禁军。
不过短短几个月,禁军上下已经全是他的人了,他敢将一半的禁军留在京中,必有十足的把握。
这次留守的大臣中,也有岑昭礼。
按照闻澈的意思便是,岑令溪只能依靠于他。
但令岑令溪和闻澈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次春狩随行的竟然也有江行舟和方鸣野。
闻澈看了眼连朝,想起了那日连朝的确是将一本册子递到了他面前,说是礼部拟好的春狩随行官员的名单,他当时并未在意,只觉得这件事上,礼部尚书应该不会出差错,但怎么也没想到方鸣野和江行舟都被算了进去。
但其实也不难猜,许是以为这两人已经投了他。
不过并不影响什么,左右江行舟已经写下了和岑令溪的和离书,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岑令溪,至于方鸣野,即使不是岑昭礼亲生的,但所有人都知晓他是岑家的儿郎,初出茅庐,连自己的心事都藏不住,也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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