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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恒琰侧目看向江逸舟的脸。
那张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微微泛红,眉宇间尚有一丝稚气,清澈的目光中倒影着燃烧的烈火。
“她来教我剑法!”
“她教你?你没有师傅吗?”
“我……内务处的弟子,都没有拜入长老门下。”
江逸舟思索了片刻,声音越来越低。
“在内务处,学剑法干吗?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不好吗?”
俞恒琰注视着面前的篝火,抬手将身旁的一根木头放入火中,火苗中窜起些火星,向上飘入夜空。
“我要参赛!”
“嗯,我在赛普上,见到你的名字了。”俞恒琰顿了顿,“以你的修为,与伽依、万壑松相比如何?”
“比不过!”江逸舟淡淡的答道。
“与吕东湖、齐云天相比呢?”
“比不过!”
“那与张不凡、南宫炎相比呢?”
“比不过!”
江逸舟越说,头低的越低。
“那你参赛是为何?”俞恒琰对此人来了兴趣,心中无比好奇。
“我想变强!”江逸舟抬起头,目光中重新映衬出燃烧的篝火。
“比赛就能变强吗?”俞恒琰不解。
“不能,能让我知道,我与强者的差距!”
江逸舟语气坚定,慢慢抬起头,望向这满天的繁星。
俞恒琰看着江逸舟,目光随着火苗跳跃起来。
“你身为皇子,为何要冒充邓长老弟子?”
江逸舟想起前几日在溪边的情景,突然问道。
“你可知,这样对夏旸朝皇子说话,可是要下大牢的!”俞恒琰的语气重新变得威严。
这要是在龙云城,谁敢这样对他不敬,轻则摘掉乌纱帽,重则脑袋搬家。
俞恒琰这样吓他是故意为之,他对此人充满好奇。
可是江逸舟竟不为所动,仿佛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好似一阵微风吹过水面,连个波纹都没泛起。
“我在这儿,与这山野林间的樵夫无异,皇子也好,掌门也罢,与我来说,又有何干?反之身为皇子、掌门不去理政天下、修道授德,与我这樵夫来争理论礼,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
江逸舟说完,俞恒琰大笑起来,心中再无半点傲慢,对他瞬间产生无限好感。
两人沉默了片刻,这一会儿,只有火堆中的“噼啪”声在二人之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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