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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是软烟罗?”盛王神色不明地看了苏语惜一眼。
“臣妾确定,这般天青色的软烟罗,又叫作雨过天青,极其名贵。”苏语惜急着陷害明珠,并未注意到盛王的神色。
盛王点点头:“明珠,你还记得那匹软烟罗在何处吗?”
“女儿不记得了。”明珠摇头。
苏语惜以为明珠见到软烟罗有些慌了,开始说谎。她有些得意,指出自以为的事实:“明珠,那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会不记得?”
“对你来说很珍贵而已。”明珠语气平淡,不急不缓,但话中透出的轻视之意却让苏语惜暗暗咬牙。
“明珠。”盛王叫了声她的名字。
明珠领会了他的意思,换了委婉些的说法:“母妃这话可是问错人了,一匹布料而已,哪值得我天天惦记着,我又不是您……房里的嬷嬷。”
从她的断句,苏语惜有理由相信她本来是想说“我又不是你”,配合明珠惯有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让苏语惜心下暗恨。
这个贱丫头,看你一会儿还嚣不嚣张?
想到自己的计划,苏语惜强自按捺下来,又继续问道:“那紫韵和春蝉呢,总不会连她们也不记得了吧?”
按原本的计划,春蝉此时会装出紧张心虚的样子,被一再质问后,才说出这软烟罗的确是郡主之物。
但此时的春蝉低着头,也并不接话。
而面对苏语惜的质问,紫韵也权当没听见,直到明珠示意她回答,她才开口。
这个细节又把苏语惜梗到了一下。
“回王妃的话,这软烟罗当时郡主拿到就随手赏人了。”紫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苏语惜更气了。自己口中珍稀、名贵的布料,在明珠眼里就只是可以随意赏人的东西。
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忧心忡忡的表情:“胡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随意赏人呢,怕不是你这个丫头为了维护郡主,便信口胡言。”
没人接她的话,她又继续道:“不要怕,明珠,就算这软烟罗真是你的又如何,你说实话,你父王不会责怪于你的。”
“紫韵说了已经赏人了,母妃为何话里话外还要把这荷包往我头上扣?”明珠问,“想知道这个荷包是哪里来的,不去问拿着这只荷包的黄书生,却要一再盘问于我,追问我一卷布料,又是何道理?”
苏语惜一滞,她太过急切了,加上春蝉的不配合,让她已经有些失言了。
她忙看向盛王,见后者没什么表情,才勉强放下心来道:“母妃也是关心则乱了,既然你要问黄书生,那便问吧。”
明珠走到黄生面前:“既然你说这是本郡主的荷包,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黄生摆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实话实说恐于郡主名誉有损。”
“让你说你就说。”盛王冷哼一声,他自然是不信自己的女儿在已有婚约的情况下会与他人有私的,此时对黄书生吞吞吐吐的样子甚是不满。
“是郡主的一个丫鬟给晚生的,说郡主邀晚生于今夜亥时在花园见面。”
“是哪个丫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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