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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伞晃了一下,却依旧稳稳笼罩住我,我眼前两只手臂晃来晃去,他们两个骂着骂着开始打架。
而且由于[青木]拿着伞,两人都不想让我淋雨,所以都非常克制,比如[青木]仅仅是用拳头砸向他的脸,青木也仅仅是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菜鸡互啄,战斗力低下,村口剃头师傅打架都比他们有气势………呵呵呵呵,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一把抢过我自己的伞,干脆道:“把他放在这里算了,早晚会醒,反正他也不敢说出今天青木复活的事,说了也没人信。”
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两人还在纠缠,谁也不想第一个放手。
等我忍着膝盖的痛回到家,都没有一个青木回来——等等,既然都恢复了记忆,那么应该只有一个青木过来。
或者两个人一起来,又要点兵点将?
我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睡衣想要用药涂在膝盖伤口上,掀开裤腿一怔。
也许是青木血的功劳,我的伤口恢复得极快,仿佛有无数的劳动力在矜矜业业地修复我的伤,不仅止了血,还跳过了结疤的过程,活跃的青木细胞在勤勤恳恳地拉扯激活我的血肉,愈合得很快。
我愣愣看着,它们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随即我膝盖表面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鼓动感,有什么东西在皮肤里跳动着,哼哧哼哧更勤奋了。
好诡异,我直接吓傻了,呆滞住:“…………”
伤口在我眼皮子底下愈合,不如说因为我的注视,它们的速度愈发的快,顷刻间伤口便完好如初,只剩下一点淡红。
我缓缓摸到膝盖,崩溃脸。
……你们修好了倒是出来啊!
但幸好,就像上次输入我体内的血一样,一进入我的身体它们就开始乖巧的沉睡,并不会让我察觉到它们半分的存在感。
我还是头皮发麻,忍不住用指甲边缘挠了挠膝盖表皮。
忽然,门铃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诗绪里——诗绪里——开门啊,外面好冷啊,我要感冒了,我要发烧了,我要死掉了!”
他说一句按一下门铃,聒噪无比。
我收好裤腿,打开门,青木浑身湿润,可怜兮兮的,似乎特意换了一身干净没有血的衣服,也照样淋湿。
他的黑色眼珠看向我:“诗绪里,我把带血的衣服烧掉了,这件衣服好丑,我好冷啊……”
我没有问他们两个是怎么分出来胜利的,侧过身:“那就去洗澡。”
在他进浴室期间,我发呆了片刻,走进厨房,在池台边犹豫半天,青木洗完澡就闯进厨房,哼哼唧唧地从后面抱过来,头放在我的肩颈处:“诗绪里你就别割自己让血出来了,它们很有用的,而且绝对不会伤害诗绪里的。”
我迟疑半晌,和以前不同,我慢吞吞地同意了。
但是第二天就因为我翻阅硬纸杂志书时手指被意外割伤,下一秒就要流出几滴鲜血。
它们不情不愿地涌出来,有几滴顺着冒出,不慎滴落在杂志上,砸出
一朵小花,而我的伤口依旧很快复原成一道浅浅的痕迹,剩余的它们没有及时地在最后快愈合的时候钻进我的皮肤,只能遵循重力冷不丁滴落。
青木细胞们似乎懵了懵,原地急切地打着转,形成一个旋转小红点。
我:“………”
意外,这是意外。
青木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销毁。
去往学校,昨天的事半点风声都没有,那个男生也应该按耐下去了?青木依然是那个风云前辈,可是却完全暴露出本性,那些本就痴迷的人们没有半分不喜,照样追逐着他。
我在课间收拾好书本,才想起昨天的话。
……真的能吗?那样放肆地对待没有记忆的青木,总觉得让我发怵。
高中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貌似是他进来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当时少年还是漂亮和善的形象,含笑说完在班级里不着痕迹地巡视了一周。
他就像看其他人一样看向了我,下一秒又掠过,没有对任何人显露出特殊的留意。
他特别擅长拉近关系,在短短时间内就能让所有人叫他富江,而他也同样叫着别人的姓名而非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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