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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冷静,万一是鱼的尸体……
谁知下一秒,一个身体浮了出来,露出头与胸膛,浑身赤、裸,那人全身都是裂口,血肉模糊,浸泡在水里将清水染红。
他先开口,那双还算完好的眼睛转向我:“哎呀,这里怎么有人呢,初次见面……奇怪,小姐,明明没我好看,我却觉得你挺可爱的呢……”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更震惊了,压根没意识到他仿佛不认识我的话,惊讶出声:“青木!?”
“……”那人沉默了片刻,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神色陡然一变,嘴边的裂口都撕裂了不少,“诗绪里……诗绪里!!”
我:“你怎么在这里……不对,你怎么这个样子?”
“啊啊啊,都怪坏男人把我割成这个样子,七零八落的,将我丢弃在这里的……”青木的声线非常委屈,他好像看不见我了,忙大叫,“诗绪里!诗绪里!”
我正往下走了一点,靠近他,一出现在青木固定的视野里他就安静下来。
近看,青木的伤更加恐怖,全身没一块好肉,脸甚至已经看不清模样,足以窥见加害人的恨意。
我慌忙道:“我…我要不叫救护车……”
“不……你忘记我能自愈了吗诗绪里,就待在这里。”
对,青木自愈力很强,去医院反而可能会惹怀疑。
我碰都不敢碰他,坐在水洼附近,跟看濒死的鱼一样低头和青木对视。
不清楚青木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起昨天的事,“是不是那个要勒死我的人这么对待的你?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把你丢在这边?”
“是哦……就是他……坏男人……”青木笑出声,喃喃自语,听不出他是不是在撒谎,毕竟此人撒谎成性,跟吃饭一样自然,青木扣完帽子就转话题继续叫,“我好疼啊诗绪里!真的好疼啊!呜呜呜呜呜”
我慌张道:“那你要不要涂药啊?也许会好一点。我找工具把你拖回家?不会伤口裂开致死吧……要不等你好一点了再走?”
“不用,我就在这里就可以好,就保持这样……只是我需要照料……诗绪里,我好需要照顾啊……”
“你一定每天都要来照顾我…来陪我……”
虽然说照顾,我好像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就看着他深深的割伤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痊愈。
……那我来之前,他的伤口会不会更深?
随即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再深就成碎块了,怎么可能呢。
我抱膝越看越吓人,浓重的红水将他其它地方遮得严严实实,但只是他露出的头和胸膛就堪称恐怖片现场,渗人得紧。
青木自己倒是喋喋不休:“诗绪里,想要吃水果,好想吃……”
但我一旦答应起身去拿食物,他看不见我又要失控地大喊大叫:“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
我每次都没走出过石洞就被喊回来。
我:“你到底要不要吃啊,我又不是不回来。”
青木脸上的伤痕好了一点,起码嘴角的伤好了,耳朵被撕裂的裂口重新相连,没再漂浮在水中随时会断裂的样子,那双眼睛一直执拗地盯着我。
“不吃,你一定要照顾我诗绪里……每天…每天都要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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