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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意卿急了,连喊了顾唯一几声,她却一直软绵绵地趴在他的怀里。
此时这里并没有医生,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胡教授找到了,他们首要任务就是从这里离开。
程疏棠看着宁意卿那张冷得吓人的脸下意识的就离他远一点,而此时他才看到外面躺了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全部都是那些雇佣兵的。
而且他们的死法全部一样,都是被一枪打中眉心,精准无比。
程疏棠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而这种情况从本质上来讲还和他有些关系,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顾唯一,你特么的真是个变态啊!”
他感叹完之后又感到庆幸,那就是好在他不是顾唯一的对手,这小丫头看着文文弱弱,但是实力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花知风拍了拍程疏棠的肩膀说:“不错啊,这一次进步不小。”
程疏棠知他说的是那些尸体的事,程疏棠轻咳了一声后说:“这事我虽然有参与,但真不是主导。”
他说完自己觉得挺羞耻的,他这么一个少校团长级的军官,入伍多年的老兵,居然还需要一个小丫头片子的保护,顾唯一都拼到晕到了,他脸皮再厚,也没法认下这个战功。
花知风的脸上一脸的吃惊,刚才这里就只有程疏棠和顾唯一,程疏棠说这事不是他主导的,那就意味着是顾唯一主导的!
他扭头看向糊了一脸血娇弱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的顾唯一,他是怎么都没能把她和那个杀了那么多雇佣兵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程疏棠不会瞎说。
花知风深深地觉得他可能教了一个近乎变态的徒弟,也很可能是他教的人中间最有天份的一个,他不由得想另外一件事情,顾唯一既然这么有天份,那么他要不要对她重点培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手此时正在发抖,这里温度低,将他身上的旧疾引发。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太久了,在此之前,他的那些本事是不是可以找个人传承下去?部队里不缺传承的人,但是他的传承却讲究天份,顾唯一是他见过的人中间天份最高的。
顾唯一觉得自己累到了极致,等她再次醒来发现眼睛痛得几乎都睁不开,她知道自己用眼过度,只是这后果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她可不想做个瞎子,于是伸手为自己搭了一下脉,发现自己这会的状态实在是不算好,看这光景,她这眼睛只怕不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得起来的。
“醒呢?”宁意卿的声音传来。
顾唯一轻点了一下头,她此时心里有些害怕,怕被他骂,结果他却破天荒的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身边,并没有骂她。
她有点不太适应,轻声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地底下。”宁意卿抱着她说:“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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