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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仰首以望姐姐褪却情色的冷面清颜,融野吞吐好半天,终是没能问出那些不关她毫厘的风月枕边事。
“无事,只当我没来过吧。在此不便见姐姐的侧室,恐节外生枝,融野这就走,姐姐保重。”
“绍儿很想你。”
“绍儿……”
捞了襦袢丢与妹妹,永仙自仍赤身裸体的融野身上移开视线:“你要实在不想跟他碰面,就从后门走。”
不久前还同她拥吻交欢的姐姐变了个赶她走一般的口吻,融野既知穿上衣服的姐姐本就冷,也知说要走的本是她松雪融野。
她无力责怪谁,也没那个智慧辨析应该责怪谁。
“绍儿今日也去画所了么。”
“是,少当家一睁眼就想去,天黑才回来。”
听在前引路的少主乳母说着话,融野于后颔首:“那就好,她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掸袖整襟,融野乍吃一痛。颈处红痕未消,证实着午后她与长姐床榻间禁忌的疯狂。
“告辞。”
于是她就这么,如做贼般离开了“京松雪”的府邸。画所归来的绍儿亮声喊着“母亲”,素未谋面的男人笑得温厚。
她想她是该离开了。
心里不好受,想找人喝酒。她喝不到几杯,可就是想喝。有一人家里肯定有酒,下酒菜也想有就有。
她很久不曾未经书信约定就来这了,她想碰个运气,冬冬或许正在家煮饭煲汤呢。她去了,定不得冬冬的好脸色,但冬冬也仅仅会嘟囔着“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一面又启开最易入口的甜酒斟与你。
“买回来了,先生。”
有人先她一步跨入隐雪先生的家门。那女子是仆从打扮,草鞋半穿半踏着,腿脚麻利又轻快。
“有劳有劳。拿豆腐蘸这个,我保证不会难吃。”
隔着门,融野听见了冬冬的声音。
“先生会吃,丁点没变!”
等了多久,融野没概念,她发呆常觉一个时辰也不比一刹长。
她只知那女子于她干等发呆的期间里,没再走出冬冬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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