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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万锦荣紧了紧衣领,低声说道,你不该跟来的。
我走在万锦荣后头,他的伪装比我高明多了。不仅带了帽子,还有一条能遮住大半个脸的围巾。
我悄悄的注意白开和秦一恒的动向,俩人的脚步都很快,一个转弯就没影了。
万锦荣倒是没急着追过去,我见这样干脆也不着急了。
甭管万锦荣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么有底气,一定是知道秦一恒和白开的去向的。
出了机场,已经有车在路边等着了。
我坐过几次万锦荣的车,每次司机都不一样。让我越发觉得这人神通广大。
我们一开始是跟着秦一恒和白开坐的出租车,走了大概十公里的样子,就开始分道扬镳。
这样做恐怕也是怕被对方怀疑。
我想跟万锦荣说几句话,想了想还是没张嘴。
我现在实在没太多的心情交谈,只想看看车窗外头的白云蓝天。
车速一直没慢下来,快到傍晚的时候。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万锦荣打了一个响指,意思是要我跟着。
我一路上楼梯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万锦荣按说也不缺钱,怎么总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三楼的一户门已经打开了,万锦荣推开门进去,才终于又把脸露出来。冲我道,你真的要去?
我应付着啊了一声,注意力却在这室内的陈设上。
这间宅子用我们的行话就叫‘老坛金’,意思是那些买来没办法短期出手,只能等拆迁拿新房和补偿金的宅子。整个屋里的家具只能用破烂来形容,无论是桌子椅子,都缺胳膊少腿。看着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居住的环境,反倒是像那些流浪汉的临时落脚点。
屋里的几面墙本来应该是白的,已经被烟熏的一片尿黄色。
还有一面墙上被人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纸,也不知道是用来遮羞糊墙啊,还是行为艺术。
我走过去瞧了瞧,这些纸贴上去的年代恐怕也很久远了。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定睛一看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些字似乎很眼熟。十分像是我们找回来那一摞稿纸上的字。
于是我仔细确认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
而且这些纸上的内容写的也十分奇怪,似乎是游记。像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记录的全都是所见所闻。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反倒让人觉得很沉重。
要按照我的直观感受,这东西我觉得八成是一个在监狱里的人写的。所以无论当初玩的多开心,现在想起来也只是海市蜃楼一样。
万锦荣叫了一声我,递给我一条红腰带。
说是腰带,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根宽红绳。这东西我们经常会见到,很多过本命年的人都会带,说是防太岁。但其实很多人并不了解,这本命年戴红穿红,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有些人穿戴上了,反倒会惹了煞。这细说起来我也讲不清,只是无意听秦一恒说起过一回。
这东西是给我带的?我拍了拍自己的爱马仕皮带扣。你想跟我换?
万锦荣啧了一声,想去那个地方,就必须带这个。你自己选。
说着自己很熟练的抽出了皮带,把红绳穿到了裤子上。
我见这样只好照做,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我道,然后呢?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还有这个。万锦荣又递给我一根细红线道,系到腰带上。
我更加不解了,这根细红线还挺长的,系上去身后就像拖了一个尾巴似的。万锦荣在旁盯着我把一切穿戴好,满意的点点头。
才拎起地上的一个大背包,要我背着。转头就下楼去了。
我不知道背包里究竟装了什么,总之分量很重。
既然有求于人,我自然也只能任劳任怨。楼下的车还在等着,只是司机已经不见了。
万锦荣亲自驾车,我们再次上了路。
路上我一直试图分辨我们要去哪里。可眼瞅着路越走越荒凉。外头的景致开始看不出变化了,我才眯上眼睛养神,这一下竟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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