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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安柠抹了把泪,强硬道:“放手!你再这样我只会更生气!好聚好散吧。”
说罢。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
墨北洲伤心过度,身上的力气卸了大半,竟真的让她挣脱了。
脱离了他的钳制。
安柠迅速上了自己的车,打火发动。
墨北洲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若石化。
安柠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头发凌乱,泪流不止的模样,像极了被丢弃的丧丧小狗。心脏不断骤缩,安柠右脚点了下刹车,只是片刻。最终还是狠心地踩上油门,快速驶离。
夜幕笼罩。
繁星点缀。
十月的梧桐已经开始泛黄。
绿色与橘黄相间。
白炽的路灯透过枝叶缝隙洒落,细碎的灯光落在墨北洲身上,斑驳陆离,凄凉惨淡。他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以及那只红木盒子,里面是母亲的玉镯。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细节……
似乎,哥把这只玉镯给安柠后,她第二天就戴上了。
而他,竟然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她摘下这只玉镯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想好了要甩了他?
往事一幕幕。
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他们确认关系后。
很是甜蜜了一阵子。
第一次吵架是为什么?
墨北洲想起当年的事,他们公司刚来了一个小姑娘。那天曼哈顿下大雨,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他忘了。在停车场里敲他的窗户,说雨太大打不到车,说她就住在他家小区隔壁,请求他搭她一程。不等墨北洲同意,她就绕到副驾驶,打开门坐进来了。
当时他刚上车,车还没落锁。
墨北洲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竟没有撵她下车,只是冷脸说了句:“只此一次。”
第二天,安柠就在他副驾驶上捡到一只口红,不属于安柠。
墨北洲想着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就说是同事的。
那是安柠第一次和他生气。
冷战两天。
墨北洲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两天都没察觉安柠不对劲儿。
直到第三天,安柠终于忍不住爆发,和他争吵,质问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坐他的车?还是副驾驶。
他如实回答:“雨太大,她自己上来的,我没让她坐。”
安柠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哭了!
墨北洲如同精密仪器的脑子转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别哭了,我以后不让别人坐了。”
他做出的承认倒是从不食言。
说不让别的女人坐就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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