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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熊平章艾艾期期,说不出话来。
“回禀王爷,知州大人也有派人前往苍洱求助,不过信使还没有到苍洱州就被人暗杀了,我们也是前几日才知晓此事,恐怕是流寇担心苍洱大军援助,拦路截杀。”顾惜朝闻言接道。
李落哦了一声,道:“你们先下去吧,这几日收拢兵马,小心提防流寇。”
“下官,末将遵令。”初阳州几人离帐而去,李落看着沈向东和时危,轻声说道:“有古怪。”
“大将军言下之意?”时危思索道。
“苍洱州与初阳州并无二致,大甘水师积弱已经数十年了,水师粮饷朝廷负担半数,剩下半数是要各州府自行设法。
苍洱州就算富饶,也用不着有求必应,看着知州那般得意,若我所料不差,苍洱舟师出兵不计较只为其一,只怕不会取初阳州分文,如此行事,这个虞子略若非忠勇良善之辈,那就是别有用心。”
沈向东和时危相视一眼,沈向东沉声说道:“舟师统领,还在知州与州郡总兵之下,就算是虞子略再如何深明大义,也须得知州和总兵统领应允方可。
再者今次东府大乱,苍洱州与初阳州唇亡齿寒,竟然没有丝毫动静,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这其中耐人寻味。”
“如果真如顾将军所言,东炎初阳两州内这么大的动静,苍洱州就算没有收到初阳州传信,也该早已知晓两州境况,按兵不动,似乎不在情理之中。”时危沉声说道。
“不在情理之中也在情理之中,此番犯边流寇不同往日,人多势众,朝中并未传旨苍洱出兵,固守一线,也算是说辞,旁人很难责怪于他。”
“苍洱州如今实际上已是宋家执掌,在此关头宋家没有作为,难免让人猜疑,依着宋崖余枭雄之才,如此行事,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老夫想不通宋家做什么打算。”
“不必猜了,一见便知。”李落淡淡说道。
“将军之意?”
“传信苍洱州,请苍洱水师北上相助。”
“末将明白了。”时危沉声说道。
“熊平章和崔丁全如何处置?”
“先不必理会,待东府战事落罢再做定夺。”
沈向东和时危告退离帐,各去忙碌。
李落暗自沉吟,许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扬南城回返卓城,李落就已经开始留意大甘水师,初阳一州朝中记录在案是有八千水师的,每年朝廷都会划拨四千水师的钱粮军饷。
今日一来才知道原来初阳州水师没有一兵一卒,何来的八千水师记载,每年朝廷的粮饷也不知是落在谁手,巡检一事,果然是步步维艰。
军中传信不足数日,苍洱州水师已扬帆初阳东岸,舟连舟,旌旗蔽海,近处看声势颇为惊人,远观时却不过是沧海一粟,委实不足道矣,沧海浩瀚,可见一斑。
虞子略年近而立,身形颀长,相貌堂堂,或许是常年漂泊海上,颇显黝黑,倒添了几分坚毅沉稳之气,英武不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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