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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告诉他,我想继续呆在盛瑞,准时上班、到点下班,不打算给自己无故找罪受。”
蒋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我走吗?”
“不想,”梁津答得果决,重复了一遍,“我不想你离开。”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说?”
还口是心非地装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一边不舍,一边把他往外推。
蒋云理解不了他的逻辑和意图,不过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别扭。
人是感情动物,但真到了要表达感情的那一刻,却笨拙得像一只哑巴鹦鹉。
喜欢难以说出口,爱难以说出口,想念也难说出口,唯独那些伤人的话,唯独裹挟着五花八门的情绪的恨意,比说绕口令顺溜。
人人都是哑巴鹦鹉,蒋云也不能免俗。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揣测和狐疑,他脱下身上那件腰带繁琐的风衣外套,再然后是很薄的针织衫、皮带、长裤。
疏于锻炼许久,腰腹瘦得宛如纸片,腰线残留着过去一整晚都没消的指痕。抓着针织衫下摆的时候,他看到梁津陡然变暗的眸色,笑着把衣服扔到床下。
“昨晚闹着说疼,这会儿好了吗?”
蒋云翻身骑在他腰挎上,上半身倾斜下滑,锁骨处牵连出几根好看的线条。
“没好,还肿着呢。”
他弯了弯眼睛:“但就是想做,怎么办呢?”
梁津摩挲着那几道指印,拇指与颜色最重的那枚完美无缺地重叠在一起。
半途饿到脱力,蒋云半边身子探出床沿,推搡地伸展长臂spy一具被使用到了极限的尸体。
梁津把他拦腰捞回来,薄唇在那片劲瘦的肩背留下一串没有痕迹的吻,末了贴着他的脖子问要不要吃点再继续。
“别。那股劲儿没出来,停下来难受。”蒋云倔强道。
为了这句话,他被折腾到晚上六点,捂着偶尔隆起的腹部告饶说行了行了,再不吃饭肚子要撑穿了,梁津才肯放过他。
晚饭也吃得很荒唐,蒋云右手抖成筛糠,吃一勺漏半勺,一碗粥磨蹭了半小时。
吃到底了,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他接起这个不凑巧的电话,问道:“什么事?”
“我这边接到消息,说姑姑回海京了。你今儿有空吗,约你出来喝一杯。”
蒋云:“明天再说吧霍大小姐,我办事呢。”
那头的女声顿了顿,笑骂了一句“操”,很给面子地主动挂了电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记忆闪回”了。
昨晚那场和梁津那长达数小时的荒诞亲昵,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他一定的刺激,有这个原因在,蒋云又想起一些零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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