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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
这个认知霎时把太子爷惊了一跳,当下顾不得其他,就要撩开床幔查看谢南枝的状态。
然而还未碰到帷帘的一角,就感觉肩膀按上了一双手。
谢南枝的眼眶仍有些未散的红,他抖落睫毛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问梁承骁:“教训完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
梁承骁:“……”
他心中刚升起异样的预感,就被反客为主,着力按倒在了榻上。
这桥段实在有些熟悉,因为下一秒,谢南枝就“刷”地一声,彻底合拢了床帐,叫光线透不进来一丝。
黑暗中,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梁承骁半晌,然后缓慢脱下外袍,扔在了太子殿下的双眼上。
沾染着馥郁酒香的绸缎在瞬间占领了梁承骁的五感,叫他看不见谢南枝的轮廓,也闻不见其他气息。
“你……”
他忍下了想掐住对方腰肢的冲动,尽力平复因本能的不适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打算看谢南枝要做什么。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殿下不是善于盲投么。”
谢南枝俯身靠近,很记仇地咬他的唇,喃喃低语。
“其他事大概也一样吧?”
“今天兴致这样好,不如让臣见识一二。”
……
风掠过庭院,将繁盛的花木摇晃作响。
角落中的芦枝树刚结出澄黄的果子,引诱栖息在此的鸟雀来饱食一顿,吃去带汁带水的丰沛果肉,又将圆润饱满的一粒果核掉入土壤。
虽然面上的话说得漂亮,但改变不了谢南枝毫无经验,甚至过于青涩的事实。
梁承骁蒙着眼,强忍着他磕磕碰碰探索了半天,差点因为欠缺一些离谱的常识,把嘴唇撞在犬齿上,把两个人都弄疼到倒抽凉气。
在陈酿的香气缓慢累积,浓郁到即将叫人醉倒时,太子殿下终于忍无可忍,翻身把人抱进怀里,在谢南枝猝不及防的惊声中,给了他一个用作范例的、滚烫的吻。
—
书棋火急火燎地端来了醒酒汤,结果到了门口,被屋内传出的声响弄得面红耳赤,犹豫半天,不敢上前敲门。
纪闻背着手路过庭院,表情深沉得像个见多识广的大内总管,摇头说:“不用醒酒汤了,等着去准备热水吧。”
“……是。”书棋也不敢问多久之后要,匆匆忙忙应下来,赶紧贴着墙角根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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