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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整个人都变成了惊弓之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头顶传来谢岐高高在上的声音,“你想死,本候却不想那么容易放过你。”
玉昭整个后背都僵住了,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摇头抗拒,素手颤抖地放在他的大手上,想要阻止他的动作,朱唇轻启,“不……”
谢岐顺势裹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芊芊玉指严丝合缝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低磁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不?”
谢岐携着她的手缓缓张开,与之十指交扣,随后将她的手抬起,摁在后面的烛台上,轻松止住她的挣扎,另一只大手依旧放肆地流连在她的腰间,似在丈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片刻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喟叹,“表妹这些年,真是清减了不少。”
“不想让我碰你?”他看着玉昭清冷的一张玉面再难绷住,露出破碎和惶恐的本色,心中那颗久违的恶劣心冒出了头,俯身凑过去,与她狎昵调笑,“我知表妹素来贞烈,从前多碰你一下,你都要寻死觅活地去跳河,不过嘛,从前是闺阁小姐,装模作样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如今你都成了守寡的妇人,残花败柳之身,实在是不必如此。”
听到他口口声声的诛心之言,玉昭难堪地闭上了眼。
虽说落到了谢岐的手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体面,可是如今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扯下来了,事到如今,只觉无能为力的悲凉。
看着眼前人玉面凄楚,红唇紧抿,有一种脆弱无助、想要让人破坏蚕食的美,谢岐眸光一暗,索性也这么干了,掐住细腰的大手松开桎梏,抬起覆在了她的唇上,修长的食指摁在那一片红樱似的朱唇,直到看着那饱满优美的朱唇轻轻凹陷下去了一块,瞧着像是一块水润可口的果冻。
他触着她瑟瑟发抖的朱唇,眸色愈加深沉。
感受到唇上的力道,玉昭倏然睁开眼,对上男人暗沉又邪肆的眼神,面色一变,立刻侧头想去躲,奈何双手被他桎梏在掌中,丝毫动弹不得,察觉到她开始挣动,男人的力道变得愈加大,她挣扎,他便更加大力;她松懈,他便松开几分,似在奖赏她的臣服。
玉昭被他弄的一张唇又痛又麻,她忍住羞耻,开口的嗓音已经染上了不自觉的哭腔,“妾身区区守寡之身,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她颤抖的声音令他兴奋。
一些久远的记忆和身体反应再次席卷而来,谢岐盯着眼前被他揉搓的红肿的朱唇,像是一朵被肆意摧残的娇花,声音涩哑,“虽然你现在成了寡妇,但是本候倒也不挑。”
他言语轻挑,长指捻动着身下女子饱满的唇珠,又顺着朱唇缓缓往下,停在纤细的腰窝处,看着玉昭颤抖着在他怀里颤了颤身子,一双洗练黑瞳愈加炯炯如烈,低叹一声,嘲弄道,“老早便听人说,通了人事的妇人,滋味比起黄花小姐还要好……”
他盯着她的反应,长指恶劣地在腰窝处一按,满意地看到一双美目泫然若泣,“果然,才碰了你这里一下,就这般敏感……”
玉昭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睛,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从谢岐的嘴里说出来的,以前的他就算跋扈恶劣,也从不会拿女子这般开玩笑,她不去看谢岐那一张因为泛起情|欲而愈发阴鸷锐利的脸,心中又惧又怕,清泪再次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耳边还在被迫听着着他毫不留情的句句羞辱,“谢岐,……你非要如此折辱我吗?”
“哦?”听到她叫出了他的名字,谢岐黑瞳亮了一瞬,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这便受不住了?”
“昭昭……你可知得知你嫁人的那一刻,我宁愿相信是下面的人假传情报,都不曾相信是你背叛了我,你可知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
突如其来的亲昵称谓令玉昭莫名一颤。这个久远的称呼,曾经是如此被俊美飞扬的青年含在嘴间,犹如情人温存呢喃,如今却没有了一丝一毫昔日的情意,只剩彻骨生寒的冰冷。
“昭昭。”每一次的昭昭二字,如同再次将玉昭这个背弃诺言的人钉在耻辱柱上,令她不得不直面曾经的自己,“你当初花言巧语地欺骗我,等我走后便迫不及待转身嫁给了别人,还离开长安,妄图远远地躲开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可你何曾知道,不出一年后便天下大乱,幽州成为了众矢之地,你不得不再次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最后成为了我的俘虏,在刀口下过日子……”
“我如今重兵在手,大权在握,而那孟文英英年早逝,早已成为黄土一柸,这就是你为自己选的好出路……好夫君。”
他冰冷的唇印在她瑟缩的唇角,两片唇瓣几乎就要贴在一起,“报应……都是报应。”
“好好的正头夫人不做,如今便只配给我做一个暖床的玩意,任我发泄取乐。”
玉昭难堪的闭上了眼。没有任何时候的感受比他此刻的冷嘲热讽来的更加清晰。
后悔吗?也许是有的。
但是那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人生本如逆旅,昂贵美丽的东西,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
她付不起。
走到如今这一步,她也不后悔。
恨她,那就恨吧。
他如今是威名赫赫的一方将军,比起曾经的那个谢小侯爷更加如日中天,更不需要她这个卑贱如草芥般的守寡妇人。
恨,总比其他感情来的值当。
而总有一天他也会明白,当一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来临的时候,个人微不足道的爱恨,在滔天巨浪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玉昭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朱唇不动声色地挪开他覆过来的薄唇,侧过脸去,声音细弱而又嘶哑,“如今将军风光无限,炙手可热,而我只是一介守寡妇人,妾身不堪之身,恐污了将军威名,还请将军看在我们也曾经历了许多的份上,给彼此间留一些体面吧……只求将军给我一个痛快。”
谢岐听她又开始一口一个寻死,太阳穴突突地又开始跳,偏偏嘴上不饶人,意有所指地缓缓扫过眼前雪玉一般修长的脖颈,看到那凝如白雪的肌肤上出现的两道刺目红痕,目光暗了暗,随后再邪肆往下,停在女郎那呼吸细细的玉山起伏处,还有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他眸光一动,覆了上去,大手缓缓用力,薄唇缓缓凑到她玉白耳垂,轻轻含住,感受着怀中女郎瞬间酥软下去的身子和弱软无力的挣扎,“昭昭就这么想要一个痛快,不如先给本候一个痛快……”
耳垂被男人灼热的温度包裹,玉昭早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破碎着低泣出声,“……我已为人妇,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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