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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弘历回来了,琅嬅坐在罗汉床上看着书,懒懒瞟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她觉得两人现在已经同老夫老妻没什么两样,也没话说,再好看的脸都看够了,牵个手跟左手抱右手似的。
可奇怪的是他不一样,依旧同打了鸡血似的,回回见她都同初见,新鲜得不得了,不是抱就是亲,不是亲就是抱,黏黏糊糊得她想一巴掌呼过去。
儿子都不给她,管什么用?
过来的弘历照常抱她在怀里:“想我了没有?咱们一早上不见了”。
琅嬅嫌弃得要命,别开脸推他:“热~挪开挪开”。
弘历不退反进,继续粘着她,自顾自说:“我很想你”。
然后对着她的脸叭叭就是两口。
她默默抬起手抹了一把被亲的地方,叹息着丢开书,转身埋进他怀里,一副抑郁到不想说话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弘历一下就扭着眉毛,轻轻捧着她的脸:“怎么了?阮阮怎么了?可是不开心,什么事不开心,告诉你男人,我给你解决”。
琅嬅挥开他的手,继续扎进去:“无聊,弘历,好无聊啊”,整天复制粘贴过日子,她都要疯了。
然后又开始暗戳戳老生常谈:“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就不那么无聊了”,说着小眼神时不时瞟向他,暗示意味很明显。
她太惦记她的嫡子了。
执念呐。
“……”,弘历避而不答,只是抚着她的眉眼:“带你出去逛街?新开的珍宝阁不错”。
并不想逛什么街的琅嬅沉默下来,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对了,弘历对她的感情很浓烈,她不是感受不了,所以才想趁着现在把儿子生了,免得以后宠妃当道什么的,不太好。
但他竟然这都能生生憋着,想不通的她脑海中又冒出某种猜测,莫不是她想的还真就是真的?
弘历可能,不太行?
越想越觉得对。
这突如其来的绝望,让她眼中彻底失去光芒,一头继续扎进去,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抱着他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你家干嘛害人啊!
不行早说嘛,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呜呜呜……呜呜~”。
弘历这次是真的急了,抹着她脸上的掉个不停的泪,哄来哄去不管用,索性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含了上去。
琅嬅:“……呜呜~唔!”。
小一刻钟过去,被亲得软塌塌的琅嬅被他团成团放在床上:“阮阮,你太小了,再等等好不好?”。
一开始的等等是为着两人有感情,到现在是真的有些害怕,叶太医说女子二十岁之前最好不要生孩子,最少也得十八岁。
否则很难熬过去。
琅嬅一听顿住,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是挂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依赖。
带着浓浓的鼻音,问:“真的吗?”,许是哭得脑子懵了,她冷不丁的问出心里话“真的不是你不行吗?”。
“……”,所以,这才是你哭得如此要生要死的原因。
有些恼火但不多的弘历很快把气消了,只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双眼,心口微微酸疼,抱着她慢悠悠的晃:
“你这脑瓜子,一天想什么呢?我不行皇阿玛能容我继续住宫里?”,怕是早就丢出宫开府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皇阿玛早就着人给他看过了,不过不是很急,毕竟才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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