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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高翰作为长孙,也是家主白孝儒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今日正是他的大喜之日。
穿过精心修剪的院落,夹杂着一排又一排的宴席酒桌,张扬着婚庆之日该有的喧哗,一排排亭台楼阁掩映在翠竹之间,花木扶疏,枯枝落叶竞相凋零,却难掩热闹。
走廊长廊,曲折蜿蜒,每一步都能看到步履匆忙却面带喜色的丫鬟婢女与仆役。
除却这些下人,白家还四散着众多的挎刀护卫四处巡视,这些人都是他们自家的镖师。
而府内的仆人们忙碌着,端着丰盛的佳肴穿梭于宾客间,碗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宴席上,杯觥还未交错,但已是高朋满座,静待其余宾客,宾主欢笑,畅饮畅谈,喜气洋洋。
远处的戏台上,锣鼓喧天,戏子们身着彩衣,粉面黛眼,一唱一和,精彩绝伦。
只见戏台上,坐着一个红脸的戏子,头戴一顶宋时的官帽,穿一身宽大的紫袍,坐在一个长条案子之后。
其身后则是两排腰间挎刀,威风凛凛的侍卫。
那大官,一挽袖子,“啪”一声拍响惊堂木,怒目喝道:
“台下妇人!”
“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本青天大老爷~为你做主!”
而一个妇人粉面朱颜,云鬓花辫,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以帕巾掩面,以独有的戏腔哭啼道:
“大人!小民冤枉哇!”
“我家夫君,是汴梁八十万禁军教头!姓林,名冲。”
“今被高太尉设计陷害,要杀了他的头。”
“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呜呜呜呜呜~”
“嗯。。。”
那大官一捋胡子,眼神溜溜的转,同时摇头晃脑,旁边的锣鼓齐响,唢呐齐鸣,刹那间,大官瞪着眼猛地怔住,其余的奏乐戛然而止,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本官,判你夫君林冲,刺配沧州!”
“。。。。。。。。”
这戏班在顺天府可了不得,极有盛名,专为富豪权贵唱戏,演一出戏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可是天价。
“好!”
“好哇!”
宾客们吃着瓜果,目不转睛,或点头称叹,或拍掌叫好,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戏曲盛宴。
而在这繁华热闹的景象背后,府邸的主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端坐于主位之上。
旁边是他的三妻四妾莺莺燕燕的女眷,往边上则是些白家的半大小子,他的孙子孙女儿,再往边上则尽是白氏家族的远房之类的,其血缘距白孝儒这一支相隔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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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者衣着华肃,头戴文士帽,两鬓花白,长须落胸,脸上的皱纹与斑点尽述说着岁月的无情。
他双目细长,一脸和睦,握着一根紫檀龙头拐杖,眼神里流露出满足与欣慰,自小到老,独好看戏这一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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