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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动,肌骨寒,入夜已深,厢房内,晏河清慢慢从昏迷中醒来,等意识完全恢复后,他转头环顾起四周。
这是一处摆设简单但处处透着生气的厢房,,晏河清蹙眉按住胸口慢慢撑着身子坐起,他身上的伤全部都上药做了包扎,就连背部的淤青也敷上了膏药,但还是疼得不行。
他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栽进了一个怀抱里,虽然令他难以置信,但是那人的确是萧予安。
推门吱嘎声响起,三姨端着药走进,见到坐起的晏河清先是一愣,随即喊道:“哎呀呀,这位公子,你可总算醒了啊,刚好把这碗药暍了吧。”说着三姨将手里的药汤递给晏河清。
晏河清接过药汤,道谢完又问:“你是?。。。。。。”
“啊,你可以唤我三姨,我算是这里的老妈子。”三姨道。
蓦然又像是想什么,晏河清抬头问:“请问,这里的。。。。。。主子,当真已嫁娶了吗?”他的话语里带着微弱的希
翼,像灰烬里的点点星火,全是不甘。
三姨还以为他问的是杨柳安和晓风月,回答道:“公子你怎么刚醒就问这个?他们俩啊虽然没有正式媒妁之言,但的确是两口子,可恩爱了!”
晏河清的眸光彻彻底底晦暗下来,他像根死寂、毫无生机的枯木,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公子快把药暍了吧。”三姨催促。
晏河清麻木地再次嗯了一声,将药一饮而尽后把药碗还回,再然后三姨叮嘱了什么,又是几时离开的晏河清全都不清楚。
晏河清等到夜阑人静时,慢慢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往门外走去。
他得走,他一定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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