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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怀青笑笑,进去里间治疗患者的小榻旁,无名还是那身带血的衣裳,面无血色的消瘦脸颊跟胸膛上的鲜红血渍一对比,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牧怀青目光清明,丝毫没有动摇的心,倒是身边的凌山,看的目瞪口呆,屏住呼吸轻声道:“天啊少爷,这就是您昨晚救得人啊?这是男的还是女的,真美。”
牧怀青失笑,回头瞧了瞧失神的凌山道:“跟你一样的,你说呢?”
他弯身探了探她的脉搏,心道,原来还有气。
药老走过来,见他如此气道:“小儿,你是不信老夫的医术还是怎么?放心吧,这个娃娃熬过来一劫,近几天还是有的熬。”
牧怀青跟药老道了谢,“若不相信药老,怎会特地将人送到您这?”片刻吩咐凌山去买身衣服来。
药老抬眼看他,“小儿,你和这娃娃的什么关系?这娃娃不是南柩国百姓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药老的眼睛。这个少年是朝北国带来比武的人,他肩膀上的剑伤乃是我所误伤,不知为何昨夜他出现在街道上奄奄一息。”
药老听了,坦白道:“果然老夫猜的不错,这应该是朝北国养的傀儡,只会听从命令。老夫即便治好这女娃娃身上的伤,也唤不回她神智。”
牧怀青当时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听见药老证实也没有好惊讶的,只是……
“药老,这……这是姑娘?”牧怀青语气怪异,再次将目光放在无名的身上,“这分明是有喉结。”
药老一脸你好蠢的神情,“没瞧见这女娃娃给瘦的?朝北国一般将这种没有感情的兵器叫做人雉,并非那种失去四肢无感的怪物。她也许知道饿,但永远不会说出来,除非被下命令。”
牧怀青了然,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同情。“药老,您能治吗?”
药老啧了一声道,“去找控制她的人都没办法让她恢复原样,这个女娃娃身手差不了,伤好了你给带去边关当侍卫,留在这里也没人侍候得了她。”
这时,凌山买着衣裳回来。问题来了,这里就只有三个男子,谁给她换?
药老嫌弃的看了这两个主仆一眼,喊道:“小丫头,出来帮个忙。”
“诶,爷爷,我马上就来。”后庭传来知应声。
牧怀青退出里间,走到药老的柜台旁,竟然有些踟蹰之意。
他是不想带着一个姑娘去边关,虽然对方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
药老先一步拒绝道:“小儿,别想把人塞到老夫这来,你不要她当初救她干啥?她这种人一旦被主人抛弃就跟死人一样,现在你救了又不要?感情好,带到乱葬岗,一掌劈死她,完事。”
牧怀青哭笑不得,“药老,连你也放弃了?当时在擂台上她似有情感,无声叫着姐姐。”
“老夫不吃这套,你要相信自己带着,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她就恢复跟正常一样。”药老到胡须一翘一翘,高傲的不得了。
牧怀青没法。
忽听里间传来小丫头的欣喜声,“姐姐,你醒啦?诶,姐姐,你不能起来,姐姐不能下地啊!”
牧怀青怕这个无名伤到小丫头,快步进去,只见小丫头拦在无名的面前,那张冰冷无情的脸盯着那个小丫头,末了,闪了闪。
小丫头赶紧又走到她面前拦住。
牧怀青愣了,上前一步道:“你还有伤,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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