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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包含着心惊的寒意是什么状况?庄际以为那些照片是被人寄过去勒索的,然后来安抚她么?这是在保护她的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直盯着庄际的侧脸,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有些发麻的僵硬感。
舒心忧倒着药酒的手停在半空,多倒的药酒从指缝渗出滑向手背,滴在了她盘着的赤裸腿上,她才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放下药酒瓶,又把手覆上男人的背用力搓揉。
“。。。。。。是我让人拍了寄给你家的。”
她选择开诚布公,也不介意他听到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反正庄际的表现看来,之后肯定会去查的,最后还是会查到,遮掩一时也没什么意思了。
庄际听到这句话,一下侧过头看向舒心忧,看她不像在说笑的样子,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惊得张口结舌,微张的嘴迟迟没合拢。
舒心忧见状不由莞尔。“有这么意外么?”
“为什么?”舒心忧神色如常帮他擦着药酒,力气不减小,可男人却没再哼唧一下,显然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沉吟半晌,庄际才欲言又止地问出自己的疑虑。
能为什么?反正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然后索要天价掩口费。
“因为我知道你家人肯定出面让你离我远点,你家里会觉得这事丢人。”
女人的坦诚相告是他没想到的,他的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变得煞白,流光溢彩的双燕眉也拧成别的眉形,眼里的亮光一下暗淡,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在心中挣扎好一番才鼓起勇气问。“我是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事,你可以不说。”
舒心忧叹了口气,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审视。“没什么好瞒的,我的目的也就是别再烦我了而已。”
他宁可女人瞒着他做这些,或者做出惊恐状,都好过现在冷静地直接把真相摊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别的情绪,眼底面上全是坦荡镇定,好像并不怕他知道了又如何,最好是能做点厌弃离开的事。
压抑、憋闷、无奈···各种情绪轮番在他心中上演,他心神沮丧得像一个失去了珍贵玩具的孩提。
他颓丧地低着头,讷讷半晌,才清晰地问了一句。“我这么让你讨厌么?”
“还好,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
男人听到她发自内心的想法,低落的情绪只停留在脸上片刻,又好像想通了什么扬起了那标志性的笑容,语气也一下改变成那游戏人间的戏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奶奶之所以打我是因为我说即便你是杜容谦老婆又怎么样,我还没腻你,等腻了再说。”
“原本我还担心你会被人抢先一步威胁,那多没趣,能拿这件事威胁你的人只能是我庄际,只要你一天没和杜容谦离婚,一天还是被我捏在手中。”
舒心忧叹了口气,原来打的这么狠不仅因为这个照片,还是庄际不肯和她断的忤逆想法、还说这种违背伦理的话。
她有点想不通庄际的固执是为什么?势必要和杜容谦作对到底的心态?一定要给杜容谦戴绿帽?性格这么扭曲的么?怎么同一个爹,杜容谦还是单亲都没有长歪,他歪成这样?
算了,也就一个星期左右杜容谦就会公布离婚了,到时候自己对他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在她看来她这个人相貌还行、但是性格绝不算讨喜,能让庄际青睐的估计就是和杜容谦有一段,所以才生出异样的兴趣。
她深吁一口气,像话家常一样。“······随你吧,前面要不要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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