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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不敢耽误,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虽然八爷不在,但是下面人也不敢懈怠。
这可是皇上的亲弟弟纳侧福晋,这侧福晋人选还是太后娘家的!这可真是轻忽不得啊。
尽管,皇上和太后娘娘都不曾吩咐过,可内务府还是尽量做得好。
太后糟心,根本不肯过问这件事。
要是十四爷娶妻也就罢了,侧福晋再是如何,还不是个妾?
所以太后根本懒得管。又觉得这件事上,皇帝打了她的脸,也是越发看着乌雅氏不顺眼起来。
甚至觉得,是她耽误了她们母子关系。
所以,明明是太后娘家侄女,乌雅氏这个婚事,竟是从一开始,就不被期待了。
眼下,乌雅氏虽然觉得忐忑,却也不知道日子能多么难过。可是终有一日,她是会知道的。
皇家人啊,你是不能讲理的。其实事实上,她又有什么错呢?
紫禁城里,忙着谁与谁站成一排。
而远在福建的皇上却根本不记得宫里的几个美人。
他忙着调拨银两,继续造船。
几十艘,根本不够。最起码也要上千艘才够。
与此同时,府衙大牢里,何三娘和裴大那里的审讯基本没有什么用处。
想也知道,这两个人都是硬骨头。尤其是裴大。明明不必死的,却还是来了,想要严刑拷打就问出什么来,是不现实的。
僵持了好些天,端午这一日,小亭子给他们送来了一盘子粽子。
“我们主子说了,两位的出身她不知道。但是常年在沿海,想必是口味属于南方了。我们主子预备了甜的,咸的,两位吃点吧。”小亭子笑道。
“你们主子?你们主子是哪一个啊?”何三娘沙哑着嗓子问,她这几天受刑,也是伤势严重。
“我们主子,是皇上的嫔妃。是您两位想要劫持的皇子生母。”小亭子笑道。
“哦?哪一位呢?明贵嫔呢,还是禧嫔呢?反正我们也活着出不去了。不如你说说?”何三娘好奇的很。
“是明贵嫔娘娘。”小亭子笑了笑:“我们主子有句话与您两位说。”
“哦,是什么话?”何三娘回头看裴大:“听说这位明贵嫔娘娘是艳绝四方的人物啊。”
“我们主子说,您二位严刑拷打也不肯说出为什么要劫持皇子,是您二位骨头硬。可是,如果不是被人所逼迫的话,您二位就此赴死,死的不是冤枉?世人只知道何三娘与裴大因为劫持皇子失败而被杀头。却不知为何要如此做。岂不是死的冤枉了?”
小亭子说完,又道:“我们主子是皇上的贵嫔娘娘,出身书香门第,高贵无比。何三娘这句艳绝四方未免贬义。我们主子不曾小看你,也不曾咒骂你。甚至夸你是女中豪杰。可你却用这般言辞侮辱我们主子,未免叫奴才觉得,主子高看了你一眼罢了。你也不过是个海盗。你或许恨的人不少。可我们主子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辱及我们主子,是如何也担不起这‘女中豪杰’四个字的。”
裴大素来寡言少语,所以只是皱眉不语。
何三娘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随即又抬头。
“你说的是,我恨的人不是你们主子,也与你们主子无关。反倒是,我欲要劫持她的幼子,是我叫她受惊了。实在不该这么说你们主子。”何三娘是个明理的人,最大的优点便是人家说的话,她听得进去。
“您明白就是了,今日之言,您好好想想。奴才就先走了。”小亭子笑了笑,转身便去了。
何三娘呆坐了一会,然后将粽子拿起来一个,还是热的。
“裴大,吃粽子吧。”
裴大双腿受过刑,虽然没废了,可是眼下却是起不来了。他嗯了一声,接过了何三娘给的粽子,慢慢剥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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