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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富贵人家一个样,养鹰犬的居多,谁养鸽子、鹞子啊!虽然这么说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是必要时候行必要手段。一律捕压。等rì后一一辨别,如有无辜者再行释放。
“保正。这石家真有鸽子?咱们可是一个老祖宗,你别晃点我!”
“哎呦哎。我的王捕头,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我们这一片,就石宗元家养鸽子,石家的人还时不时的训练。外人不知道,我们这片的自己人知道。你要真不信,随便找户人家,你问问去!”
“那好嘞。县令有令,家中养鸽子、鹞子的,一律看押。rì后若有无辜,再行释放。兄弟们拿紧家伙,给我进庄里拿人!”
石庄里的这一幕仅仅是各地县城乡里的一个缩影。或是确切,或是无辜,祝彪再杨广淳这里烧了一把火,却很快就燃遍了整个延州大地。
信鸽,这项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随着杨广淳的公文,在延州之地上遭受了一次近乎灭绝的重创。民间的养鸽爱好是已经完蛋了,只剩官府驿站里他们自己掌控的那一些。
而随着一个又一个埋伏内部的胡虏细作被揪出来,这项措施相信很快就会在整个北汉,乃至整个北疆,掀动起来。
居延城南五十里。
大雨真的让胡虏缩回爪子了,祝彪前进到距离居延城50里的地方,镝锋愣是还没撞到一个胡虏shè雕儿的。
冒着冷冷的雨水,连rì的辛苦似乎有了结果。全军自上而下,心里都是难以形容的激烈和激昂。
寒冷,那算什么。破敌五倍于己的战功,解开延东战局的危急,对于祖国是一个什么意义,多rì中祝彪已经一遍又一遍的灌输到他们的脑海中了。
被荣耀洗脑的战士,无惧一切困难险阻。
被荣耀激励的战士,能战胜一切艰难之敌。
“将军,三十里了。”冯恩江在激动,祝彪身边的所有亲军士兵们在激动。
夜sè昏暗无光,雨水哗哗的下着。祝彪连居延城的轮廓都看不到,更别说城下的胡骑大营。他只是看到一处熟悉的树丛,每一个随他走出延东又走回来的将士,这一刻都清楚,自己距离居延城只有三十里了。
刑天笑带领手下走在最前。与祝彪合作一会的他,这一次又来到了祝彪的军中。当再次相逢的一面时,刑天笑也如华长风一样震惊了。
但是现在,所有的杂念都从刑天笑的脑海中退去,一双鹰眼一样的明目死死地盯着前方,万分留神注意着前方黑暗里的每一丝动静。
二十五里,二十里,十五里……
“嗥——”一声狼嚎突然从前面传出。
祝彪眉头大皱,但随即就打了开来。已经只剩十五里了,这么近的距离,早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期望。
“罗亚修,率部开道。”祝彪不假思索,当机立断,立即决定发起全面进攻。“陈孟仁、周子昂,率部从左右包抄。动作都要快!”
“诺。”三人没有丁点废话,这个时候再也没胡狗的血更让他们沸腾的事情了。
“轰轰轰——”雷鸣的马蹄声响起。
“祝仝,随我后进——”祝彪独自掌控一营,作为后备队,也是看遇到阻碍后,领军推平。
有心对无心,一对五的偷袭,也照样胜算在握。五成的胜算还不敢打,这样的仗都不敢打,那还在沙场混什么!?趁早回家洗洗睡安心。
“杀啊”三个营,一万七八千骑的官兵,分三路直冲向居延城下,祝彪带引一队兵马随后紧跟着罗亚修营后面。
“杀啊!”
“杀啊!”呼杀声响彻夜幕。
“怎么回事?”正在安睡在的稽陬大惊而起,赤脚踏在已经被湿润的地表浸湿了的皮毯上。自己听到了厮杀声,还有奔雷一样的马蹄声,是汉军的援军吗?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是,时间已不允许他好好思量研究一番了。漆黑的夜sè中,奔雷一样疾驰的敌人正在赶来。稽陬的双目似乎都看到了人影憧憧的汉军铁骑。
“敌袭!”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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