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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天禄,你这是何苦?人家说再不想见你,你就真的不见了?我可告诉你啊,就凭我对我那小表妹的了解,她好色花心,无耻下流,天天跟东方青玄那厮混在一起,太危险了。咳,不是我说,东方青玄虽然阴险狡诈,可皮相确实长得不错。你可得小心点儿,万一被人给撬了墙角,哭都没地方哭。”
赵樽面色一沉,脸色难看了几分。
就连把玩南红串珠的手,都停顿了下来。
元祐见势凑过去,“十九叔,你不懂。女人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她们嘴上说,不要啊,走开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啊,其实都他娘的是假的。你啊,别跟她留后路,直接掳回来,放自己被窝里捂着,多稳当?何必搞得这般复杂。”
赵樽喉结滑了一下,许久,才听得他叹。
“本王总得给她时间消消气。”
元祐吊儿郎当地白他一眼,轻声一哼,“我看你就是傻了。女人心,海底针,听过这句话没有?当然,我猜你也没有听过,我也是从我小表妹那里听来的。我告诉你,越是外表强势的女人,内心越是柔弱。你呀,就放心听我情圣的话吧,这都是我从女人堆里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人,小爷我才不告诉他。”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女人经”一股脑灌输给他这个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十九叔。可赵樽却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就像根本没有听见。元祐无奈地摸了摸下巴,一个人说得没意思,目光终是落在了他手里的南红串珠上,好笑地挑开了风情的眉梢,“话又说回来,你还真就傻不愣愣的给人送了一百两银子去?那明显是我小表妹忽悠你呢?”
赵樽冷眼看他一下,片刻,又垂下眸子,看向手中的珠子。
“她让我去还银子,原就是想叫我把珠子赎回来。”
“什么意思,听不明白。”
“她没欠人钱,只是把南红串抵出去了。”
“哎呦……”元祐呻吟一声,直拍脑门,“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信里。”
听他说得严肃,元祐嗤笑一声,挪了挪椅子,坐近一点,将案头那一封已经被他翻来覆去看过很多次的“信”拿过来,好笑的扬了扬,似笑非笑地问:“我怎生没有看见,她哪里告诉你了?”
赵樽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一概不予回答。
元祐忍不住嘻嘻一笑,“你该不会说,他还告诉你,她吃了你带的饭吧?”
不曾想,赵樽却是一叹,揉向额头,“对。”
“你……”元祐像看傻子似的盯住他,把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这一回总算表示了认可,点头笑了笑,“十九叔,你俩玩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咦,真是奇怪……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咳,反正我是不懂你们两个的心思啦。依我说啊,就是惯的,早点丢床上办得妥妥的,给她一双翅膀也飞不了。”
赵樽皱了下眉头,视线烙铁似的钉他脸上,“淫贱!”
元祐嘿嘿一笑,“我看最淫贱就数你了,不淫贱你巴巴让我父亲置办那些嫁妆做什么?你继续熬着呀?熬过三年五载,我真就佩服你。”
赵樽不答,元祐又煽风点火的嘲笑,“依我看,你不是不淫,是淫而无色。不是不贱,是贱而无形。”
换了往日,赵樽指定损回去。
可今儿他只是淡淡地瞄了元祐一眼,不动声色。
“爷,好了。”孙正业换好药,嘱咐了几句,小心翼翼地拎着医箱下去了。郑二宝赶紧上前给他家主子爷穿好衣服,系好袍带,又给两位他的茶盏添了水,也恭敬地退到了边上。
屋子里,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元祐看着他英明神武风华绝代的十九叔,想了想,一双笑弯的眼睛收敛了,难得认真地叹息,“天禄,你这是多大的心才敢让自己女人落在其他男人的手里?你是自信心太过膨胀,还是对我小表妹太有信心?”
赵樽眉头狠狠一敛,垂下眸子来,抿了一口茶。
“东方青玄给她的,也许是她想要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元祐挑高眉头,语气里全是疑惑,“东方那厮能给她的东西,你不能给吗?她一个小小女子,还能想要什么?别说,我还真不敢相信,会有你晋王殿下给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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