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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口滑进喉咙,另一口又被含进口腔。
舌头得到了低度数酒精的抚慰,变得顺滑起来。与琥珀色的液体纠缠,少女气息也变得醉气满满。
卓岸歇找到她时,高脚杯已经见底。
宁清柠还能抬头,水润的眼比玻璃杯还要透亮干净,“我没有光喝,我还吃了点东西。”
还知道心虚,知道解释,应该,不算醉。
卓岸歇一把捞起她,再放开。她依旧站得笔直,背部露出的那条脊椎线,线条一溜儿弯进衣服里,因为瘦,碰到那处时会轻微感受到一节节突出。
今天晚上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颜色真衬她,也她撑得住。明明厚重的深玫瑰色,常人穿会显得老气,她皮肤太白,还是亮白,人又薄薄一个,反倒穿出耐人寻味的韵味来。原本挑了几件供她试,这件完全是合眼缘才被送到她面前,偏巧,也是这件被穿上身。
“你怎么来这么晚啊?”她以为,电梯门一开就能看到他,一身正装来牵她的手,不顾旁人直白的打量。又或者,音乐声里,他突然冒出来,向她伸手,问着,想跳舞吗?
想想,又自我否决了,她不会跳舞,算了吧,还是这样出现好,像个突然闯进的人,发现了角落的她。
“路上出了点意外,耽误了。”他轻描一带而过,又从桌上端来一杯果汁,递给她,“怎么没去跳舞,这个地方是为你订下的。”
“我不会跳……”
他挑眉,眼里有了兴味。
宁清柠主动靠近,摁住他的手,威胁他,“不准邀请我跳舞,我也不想学。我有点晕,转个圈就更晕。”
卓岸歇反手去握她的手,“你也是胆大,一杯就这么下了肚。”
带着她坐下后,两人靠得近,声音不高不低一句一句说着话。膝盖互相对着,慢慢变成一只腿伸进男人两裤管之间。
跳累了的人,看见这两人,才醍醐灌顶般记起今天的主角。
往上凑,手里还个个端杯酒水,口里讲敬酒,眼里的流氓味毫不遮掩传达给卓岸歇。
起初还能接受果汁碰上烈酒,后面喝出本性来,你一嘴我一嘴说,“相处多日,喝口酒意思下呗。”
“lemon,认我们这群朋友,就喝白的。”
各种劝酒话都有,听得卓岸歇直皱眉头。他出声维护,让这群痞到大,玩到大的人收敛收敛。
就见旁边这小姑娘煞是有义气得,接过耽燃手里那杯色度白得透明的酒,认认真真的小模样,端得笔直的杯子一举,说,“一杯敬你们,就一杯,多了不行。”
那群人嚷着起哄,喝彩。
卓岸歇一一扫过他们。众人不敢看他,心里知道卓少日后定会回报,但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他的人,也就现在趁两人各种藏着掖着,才能这么不怕死调戏下,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啊。
酒是四十度加的烈酒,小小一杯三口才能喝尽。
她被辣得脸都扭成一团,撇过头去,咽了口甜腻的橘子汁才算好受。
火辣辣的液体,从入口那刻,就撩得她起火。火烧得脑子晕乎得不像话。
她去勾旁边人的手。
卓岸歇和人讲着话,以为她要说什么,低了头去听。
宁清柠默默注视他侧颜,晕沉的脑袋,只想着这张脸,太难忘记,想用一辈子这么瞅着。
没等来声音。
他去看人。
眼神一如既往,干净澄澈,脸颊的绯红辨不清是灯光还是自身。
宁清柠抿唇一笑,整个人乖得像只猫,柔柔弱弱的,又带点勾魂的滋味。
他估摸着猜到,这人,是真醉了。
“回去吗?”他问。
宁清柠点了点头,又笑了下。
卓岸歇手环上她的腰,暗了暗眸,想亲这样的宁清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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