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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纪青雪可以冻死人的目光,在容声将云儿做的饭菜全都吃完了以后她才肯作罢。
出乎意料的纪青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容声好好休息,然后便走了。
南宫炎对她说:“明知他现在心里难受,你又何苦这样逼他?”
纪青雪无奈地开口:“你当我愿意啊,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逼他的话,我怕他撑不过去。”
“唉,阿雪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吧,他会想通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时间未必都是良药,它既可以磨平棱角,也可以将人的希望一点一点碎碾碎。
纪青雪就怕容声这个死脑筋,一头扎进死胡同里不肯走出来。
突然,纪青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身边的男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南宫炎微微一笑:“阿雪在看什么?”
“我失踪的那一年,你以为我死了,那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之前纪青雪一直都没有问,但她知道那一年里他一定过得很痛苦。
南宫炎拧眉:“阿雪,容声与初九又岂可与我们一并而论?”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想知道而已。”
南宫炎清冷的眼神落在了纪青雪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吞噬。
最后南宫炎才轻轻移开的视线,他淡然地开口:“那一年里我虽然活着,但却是生不如死。”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所有的痛苦轻易带过,纪青雪突然觉得心脏一紧。
她大概能够想象出那时的南宫炎是有多么的痛苦,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比直接死了更不痛快,毕竟人死了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南宫炎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好在,他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纪青雪忽然张开手,就那样毫无顾忌的,用力的抱住了南宫炎,她吸了吸鼻子,说:“是,我回来了。”
南宫炎静静地享受着她的主动,怀里的人闷声开口:“也不知道我那傻徒弟能不能等到他想的那个人回来。”
深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南宫炎回了一句:“看天意吧。”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么幸运的。
第二天,云儿急着跑来找纪青雪说是容声不见了,整个军营里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云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阿姐,你说容声不会想不开,跑去做傻事儿了。”
纪青雪赏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丫头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折子戏真是太屈才你了。”
云儿双手捂住额头,小声嘟囔着:“那我不是担心他嘛。”
“阿雪你不必担心,我已经让罗庭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南宫炎如是说道。
没过多久,罗庭便回来复命了:“主子,他在阳湖那边。”
阳湖是军营附近的一个小湖泊,云儿一听脸上担忧的神色更甚:“难道他是要去跳湖?”
纪青雪眼角抽了抽,一手搭在了云儿的肩膀上:“云儿果真是有前途的人。”
纪青雪收回了手,然后对南宫炎说:“虽然我觉得他不会傻到要因为这件事情结束自己的性命,但我还是去看看吧,省得他又花样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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