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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被对方发现,陈错索性也不打算隐藏,便打定主意,直面威胁。
他这边想着,对面的道隐子察觉到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就问道:“道友,可是想到了什么?”
陈错这才回神,有些不舍的看了道隐子一眼,他起身道:“承蒙前辈慷慨,心得于我着实有大用,此恩甚重,只是眼下尚有要事,不得不先行告辞。”
“这就要走?”
道隐子微微一怔。
连边上的言隐子都有几分意外,本来他虽警惕,但见着自家师兄这会气息绵长,身上隐隐有异象,便暗自嘀咕这来者莫非真是个师门前辈、渊源甚深,还想着要讨教一二,没想到这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如此突兀,坐下还没多久,起身就要走!
道隐子却没有想这么多,诧异过后,就微笑道:“缘聚缘散皆有定数,道友既然要走,贫道总不能强留,但今日有恩予贫道,日后若需相助,尽管来我太华山便是,山门弟子虽少,却也不是全无用处。”
陈错笑着应下,看着那张面孔,想着那不速之客若真个印证了自己的想法,那今日自己所为,除了能相互印证福地之法外,更有其他意义,于是他将千言万语都压下,虽有不舍,却还是迈步转身,只是在离去之前,忽然想起一事,就转身对言隐子道:“师……道友,你若嗜赌,以此入道,不妨将那期限拉长,将那赌局加大,不如赌个大的,或有奇效!”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架起遁光,破空而去!
整个太华秘境,都为他让开道路,最终消失于天际!
“赌个大的?什么意思?”
言隐子不解其意,见着师兄看了过来,赶紧正色道:“师兄明鉴,我与他今日初见,岂能便与他言赌?我是从未和他赌过的。”
道隐子闻言失笑,看向陈错消失之处,感慨道:“真乃奇人,希望云霄一脉,日后能有后人可重现这般风采。”
话音落下,前方一个少年踩着两根竹签落下。
“师父、师叔,方才有人来了?是哪位前辈高人?”
道隐子笑道:“便是为师,亦不清楚。四儿,此番回来,为了何事?”
那少年也不追问,转而道:“徒儿打算与师弟往南方一行,看看有无良才,可引入门中,顺便增长见闻,修炼玄法。”
。
。
“红袂歌声起,因君始得闻。黄昏小垂手,与我驻浮云。”
楼阁之间,罗衣舞动,轻纱拂面,那身着靛蓝色长袍的青年不由叫好,旋即对着自门外走来之人道:“南朝的音律确实是一绝,可惜都被雨打风吹去,落入历史一角,幸而能得道友之助,方可重温啊。”
来的,正是自太华山纵光而至的陈错。
他也不见外,就在这青年的边上坐下,说道:“阁下说笑了,以你的神通道行,什么时候不能经历?”
“你莫要见我这般逍遥,那也是有代价的,若非天机混乱,三界动荡,我还被约束在星辰之中,难以降临。”英俊青年说着,打量着陈错,奇道:“妙哉!道友分明是真灵归于过往肉身,何以这般迅速便重演神通?”
“自是有些窍门。”陈错哪里会透露灰雾之事,反而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可如旁人一般称呼我为造化教主,又或者……”青年转头看了他一眼,“便称呼吾为清虚。”
造化教主!?
“清虚?”
此名入耳,陈错顿感一股莫大因果之力缠绕而至,心底蹦出了一个名字——
“清虚道德天尊?”
那青年闻言诧异,旋即笑道:“没想到道友这般年岁,竟也知道此名,不过,我虽是清虚道德,但清虚道德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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