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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秋现在满心疲惫和惶恐,对岑春言的提议不置可否。
她吃完一个三明治,又喝完牛奶,才长吁一口气,说:“也行,要不要我给你们借个地方?你们这里的房子可能不够请那么多客……”
这是在嫌弃她们家只是联排别墅,不是有着几英亩大院子的独栋别墅。
岑春言尴尬地笑了笑,说:“这里只是我妈妈的陪嫁,我们岑家在华盛顿特区也是有大宅的,不过不在这边。”
等岑耀古他们飞过来,就可以去大宅那边请客了。
岑春言虽然还没岑耀古说,但是她知道这种机会,能结识何之初那样的人,还能跟沈齐煊他们谈笑风生,她爸爸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司徒秋回过神,想起来蓝琴芬曾经跟她说过岑家的事,不过她都没往心里去。
她点点头,“那还差不多,行,那辛苦阿春了,我累了一天,想去泡个澡,你们这里有客房吗?如果没有,我去住酒店。”
联排别墅最少也有三个卧室,怎么会没有客房呢?
蓝琴芬一边腹诽,一边笑着说:“阿秋,就算没有客房,我也会把主卧让出来给你睡,你担心什么?还要住酒店?真是不给我面子哈……”
司徒秋勉强笑了笑,站起来说:“那行吧,客房在哪里?”
蓝琴芬带着司徒秋去客房,给她准备洗浴用品,还给她拿了自己存在这里的全新衣服和睡衣。
司徒秋只带了一个随身的爱马仕Verrou小包,这包特别小巧,只够装手机、钱包和车钥匙,再放只口红和补妆的小圆镜子。
她也不客气,看了蓝琴芬给她拿的睡衣还不错,随便点点头,去浴室泡澡去了。
蓝琴芬从二楼下来,看见岑春言正拿着戴着蓝牙耳麦,一边打电话,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她把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白色真丝衬衣的袖口挽到胳膊肘,版型绝佳的拉夫劳伦黑色牛仔裤,显得她职业又高雅。
听见蓝琴芬下来的声音,她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白皙的面庞上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也是个漂亮女郎。
蓝琴芬对自己这个女儿骄傲又自豪。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说:“……你真的要办一个party,请这些人吗?你还没跟你爸爸商量过呢……”
“没事,我刚跟爸爸沟通了,爸爸很支持,他已经吩咐大宅那边的管家,让他完全配合我,好好办party,他们明天就到了。”岑春言考虑得很周到。
蓝琴芬放了心,又开始琢磨在自己家里请客,她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被萧芳华给比下去。
“我在这边银行的保险柜还存有一套翡翠首饰,到时候取出来戴上,都是老坑玻璃种飘花翡翠,现在已经是有价无市了。”蓝琴芬喜滋滋地说。
岑春言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幅油画,心里想的,却是在第二轮比赛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钻石翡翠发冠。
那才是真正的翡翠珍品。
自从看见那套翡翠,她再看自己的收藏,已经索然无味。
蓝琴芬又说:“我的钻石戒指得拿出来了,十克拉那个怎么样?会不会太大?”
岑春言:“……”
岂止是大,简直是大得羞耻。
岑春言忙说:“您戴那套翡翠首饰很好,就不用大钻戒抢风头了,就戴那个三克拉的钻戒,您跟爸爸订婚的那个……”
“哦!对对对!那个好!虽然不算特别大,但胜在钻石纯度高,一点杂色都没有,而且是几十年前的辜青斯基(Kutchinsky)牌子,提芬妮、卡地亚这种牌子是暴发户戴的。”蓝琴芬想起当年跟岑耀古订婚的时候,不由眉飞色舞,那大概是她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岑春言含笑点头:“原来是辜青斯基的牌子,难怪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经典,十分难得。”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但现在为了哄蓝琴芬开心,她自然往夸张里说。
蓝琴芬被她逗得心花怒放,坐在她身边跟她忆了半天当年风景。
岑春言就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把请客名单拟出来,发给了岑耀古去定夺。
她在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了那人的社会地位和职业,如果有家产数据的,也都写上去了,像是一份详尽的华盛顿特区上流社会考察报告。
而此时何之初大宅的晚宴已经到了尾声。
他举起一杯红酒,庭院里回荡的音乐声已经换成了《友谊地久天长》。
他对着草坪上的众人说:“感谢大家光临我的晚宴,今天过后,我又要回老家了。不过以后我还会回来,生意也要定期打理。我不在的日子,希望大家给我几分面子,帮我的职业经理人能履行他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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