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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点头:“沈总也来了。”
司徒澈来参加葬礼,她能理解,因为司徒澈是这次道门比赛的筹备委员会主席。
比赛中出了事,他来表示一下关切是应该的。
可沈齐煊也来,说实话,温一诺不是很理解。
只能想象是这人很闲,没地儿待了,到这里来凑热闹。
沈齐煊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说:“我其实是来这边考察的,我们公司可能要在这边收购几个高科技创业公司,正在考察他们的项目。”
温一诺:“……哦。”
她态度有些冷,并不想跟沈齐煊太热络,因为沈如宝的视线已经不时扫过来了,跟冰渣似的,她不是很舒服。
沈齐煊见她不想说话,也没有强求,朝她举举自己的酒杯:“这里的龙舌兰酒很不错。”
温一诺:“……”
她笑着点点头,“您喜欢就好,不过我不喝酒。”
沈齐煊抿了一口酒,往后院看了过去。
今天来参加葬礼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大部分是虞家人,还有方太太的朋友邻居,以及他们这一次道门比赛的人。
虞氏银行的高管来了几位,当他们看见沈齐煊和司徒澈这样的大佬之后,眼神都变了。
对方太太更加恭敬,甚至比对虞文康活着的时候更恭敬。
沈齐煊默默地站在温一诺身边,过了一会儿,说:“你这第二轮比赛,好像什么都没做。”
从直播上看,她就两边凑热闹了。
一会儿跟着诸葛先生凑热闹,一会儿跟汪道士和全道士凑热闹。
温一诺见沈齐煊这么关心她,不由想到沈如宝那幸灾乐祸的嘴脸,虽然也有点小感动,但还是轻描淡写地说:“……比赛还没结束呢。”
“嗯。”沈齐煊重重点头,放下酒杯,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突然说:“二十年前,我曾经参加过一个苏富比的拍卖会。在那个拍卖会上,我看见过一顶非常漂亮的翡翠发冠,品级非常高,属于极品老坑帝王绿玻璃种。”
温一诺:“???”
她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在疑惑,这个狗爹突然给她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沈齐煊能去的拍卖场合,温一诺再过五十年恐怕也去不了。
原因只有两个字:没钱。
“我很喜欢那顶发冠,一看就是给小姑娘戴的。我甚至想买回来给我女儿作为二十一岁的成人礼礼物。”
温一诺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狗爹,杀人还诛心啊!
这是欺负自己没爹吗?!
你那么疼你女儿,去你女儿沈如宝那里邀功啊!
温一诺的手握紧了手机,手背上青筋直露。
沈齐煊撇了她的手背一眼,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勾,最后说:“……但是那顶极品老坑帝王绿玻璃种的翡翠发冠,最后拍卖了四亿,我那时候买不起,最后放弃了竞价。”
说完他就施施然走了。
温一诺瞪着他的背影,双唇抿得紧紧的,一看就是怒容满面。
而一直在观察她和沈齐煊相处情形的司徒秋和沈如宝见她这幅模样,不约而同都笑了。
沈如宝扑到沈齐煊怀里,笑着说:“爸爸你刚才跟温小姐说什么?看把温小姐气的!”
司徒秋含笑摸了摸沈如宝的头,“贝贝,闲谈莫论是非,我们贝贝是名门淑女,别和市井小人一样只知道八卦。”
“哦,我知道了,谢谢妈妈提醒。”沈如宝伸了伸舌头,一副“我错了但是我不想改”的恃宠而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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