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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把这些东西都找出来之后,沈如宝就恢复了平静,不再痉挛挣扎。
司徒秋如释重负,抱着沈如宝哭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的贝贝这二十年活得好好的,是我们家的小福星!可是自从遇到这位温小姐之后,大病小病不断,前一阵子才刚刚住院出来。”
她抬起头,愤怒地看着温一诺,低吼说:“……原来都是你!如果你恨我们,你可以朝着我来!朝着贝贝她爸爸来!不要对我们的贝贝下手!她身体本来就弱,经不起你那些虎狼手段!”
司徒秋这么一说,立刻就坐实了是温一诺要害沈如宝。
本来大厅里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
可当司徒秋找到沈如宝身上的证据,很多人也对温一诺疑惑起来。
甚至有人下意识退了几步,离温一诺远一点。
好像她抬手就能要他们的命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温一诺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等司徒秋和葛丙丁都说完了,才耸耸肩,淡淡地说:“……就这?”
什么叫就这?!
葛丙丁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温一诺的鼻子叫出她的全名:“温一诺!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什么叫就这?!你还想要怎样?!”
这些都很难的好伐?!
瞧她那轻描淡写的劲儿,简直是不把他们天师道葛派放在眼里!
温一诺挑了挑眉,很自然地转移话题说:“小葛天师是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天师道葛玄门下第七十九代传人门下弟子葛丙丁是也!”葛丙丁终于挥手抬头挺胸做了个“亮相”的姿势。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继续歪楼:“呃,你这口佶屈聱牙的华语,是在国外跟着戏本子学的吧?要不你直接说外语,我听得懂。”
葛丙丁愣了一下,下意识说:“……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没有不对,就是听着隔路,怪怪的。比如我们现在已经不说什么‘……天师道葛玄门下第七十九代传人门下弟子葛丙丁是也’这种话。”温一诺淡淡地摇头。
“只有戏台上才这么唱。不过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宴会,你来表演一段也算是应景。瞧这王府花园,充满了古典气息,就得你这种自带BGM的人点缀其中,才算是有底蕴的世家。——小傅总,你说是吧?”
温一诺突然跟傅宁爵搭话,因为她知道傅宁爵肯定能接梗。
果然傅宁爵马上说:“没错!这种底蕴,是咱们国家头一份!我家都没这种底蕴!——开宴会的时候可不得找两个捧哏的人啊哈哈哈哈!”
这是明里暗里把葛丙丁踩成了古时候富贵人家里吃饭时候逗趣儿的篾片相公,跟人人敬仰的“大天师”可是两码事。
葛丙丁确实是在国外长大,但也是从小跟着师父在国外学道。
他听着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正开动脑筋琢磨。
温一诺却不会让他有时间思考,马上又说:“既然葛丙丁先生是在国外长大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又怎么知道我很厉害?——我可是从来都不认识你。”
“还有你们那什么葛派。大天师一门以张派为尊,如果你是葛派,你该叫我师姑祖。”温一诺背起手,摆出长辈的架势。
葛丙丁被她绕晕了头,“什么师姑祖?你怎么可能比我高这么多辈?”
“你师父是葛派第七十九代传人,我师父是张派第七十八代传人,本来就比你师父高一辈,再加上张派天生比另外三大派都要高一派,所以我就比你高了两辈,你是不是得叫我师姑祖?”
葛丙丁再次接受了来自道门的毒打,脸色青白交加,嘴角哆嗦着,过了一会儿,才吼道:“那又怎么样?!这正好证明了这些确实是你做的!”
他扭过头,对大厅里面的人说:“你们可要小心了!谁得罪了这个女人,谁可就惨了!”
“你住嘴!我们道门规矩重,你见了师姑祖还不磕头?!还敢大放厥词!是不是要我请出三清祖师,为葛派清理门户!”温一诺也跟着低斥一声。
她的嗓音本来柔和甜美,跟人说话好像总是带着笑意,但是这一下放低了嗓音,细腻温柔的女中音带了几分威严,像是滑腻的丝绸从刀尖上卷过,听得人心一颤一颤的,唯恐什么时候那颤巍巍的绸缎就被刀锋给截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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