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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睢溪停留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行程是马不停蹄地往下一站赶,此地的负责人喜滋滋地把一干上级公司人恭送上车,那像拣了个金元宝的样子,实在让大兵纳闷。
好像就是财务上把这些原始股的原件放在负责人手里,以大兵当民工深谙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经验,这个做法实在弊端太多,不过碍于总经理的身份,没敢问这种白痴的问题,只是上车时实在架不住这份猫抓痒痒的疑惑,行驶不久便停了车,让秘书叫财务那位。
“啊?这大白天的?”刘茜凤眼一瞪,不悦了。
“是啊,大白天不谈业务,难道移到晚上?”大兵道。
这句有说服力,刘茜直接开了车门喊着后车上的田晓萍,那位下了车犹豫了片刻,不过还是快步上来,坐到顾总的车里。
瞅瞅司机老李,这是上官嫣红的亲信,叫李振华,四十多岁的老同志了,听什么玩笑话他都没表情,估计这就是他能成为亲信的原因,这个封闭的空间让大兵觉得有点安全感,他回头问着:“晓萍,这两天咱们的工作就是这个?”
“嗯,对啊,下一期的发售,要在这一两天全部到各市的经销手里,然后经销还要给分销,根据销售数字,还要反馈到仓储上配货。”田晓萍道,一副正经人家的姑娘样子。
公司里都这样,那怕两人就有早上刚从一被窝出来的奸情,表面上也毫无表情,大兵倒是喜欢这个样子,他皱皱眉头,思忖着,理论上,这是奸商和骗子较量,尔虞我诈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信任基础?
“怎么了,顾总?”刘茜问。
“这个合理不?比如我说几种情况,虽然是赠送原始股,但这个原始股能卖了钱,经销难道不会自己动脑筋,直接卖原始股,或者把原始股卖回公司变现?就即便不这样做,能保证他们按时回款?”大兵问。
“哦,这事啊,卖不动的才赊,卖得好的谁赊给他们啊。”刘茜笑了。
“他们要直接变现怎么办?”大兵问。
田晓萍却是笑笑解释道:“这是防伪条码的,只有回款到账,输入联网电脑,公司才认可发行的这张原始股,否则是无法卖出的。预付款肯定要先收的,否则配货也到不了位。”
卧槽,果真是奸商,这门户看得挺牢,大兵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什么地方有问题,此时却听着那位人来熟的秘书刘茜和田晓萍说笑上了。
刘茜说啊:“想想我刚来那会儿,差老远了,找经销他们都把咱们当骗子。”
“那时候大家不了解公司的情况嘛。”田晓萍道。
“就睢溪这个二货,去年开得还是辆长安面包,现在都开宝马了……有时候想想,发家致富,几乎就是一夜间啊,哎晓萍,你和你老公……还分居着?”刘茜左绕右绕问,这话里有话的。田晓萍不好意思说着:“分着呗,一星期醉七天的,咋跟他过。”
“那孩子呢?”
“跟我妈。”
“噢,说起来真不容易的,你们原来那小厂……”
“刘秘书,您别提原来那厂子了,要不是您带带我,我估计现在还在保险公司跑业务呢。”
“可不,我就见不得人受罪……瞧瞧那些年风里雨里晒得,皮肤都差多了。”
刘茜明显在说田晓萍不管脸蛋还是出身,都差太多了,田晓萍有点不自然地,看看顾总,又看看这位妖娆的秘书,免了那点自惭形秽的心态要出来点。
直到大兵都听不下去了,回头翻了刘茜一眼道着:“啥意思,看不起劳动人民啊,我还当过民工呢。你说话我怎么听着就是厕所里吃香瓜。”
“啥?”刘茜愣了。
“你说啥?不对味嘛,你以为你自己是电线杆上挂暖壶,水平(瓶)高啊?”大兵民工练就的损嘴出来了。
两句话把刘茜干得直瞪眼,猛地大呼一声:“停车。”
司机老李一踩刹车,刘茜哼了哼,下车坐后面车上了,田晓萍没忍住,噗声笑了,难得有表情的司机也嘿嘿乐了,撵走了这个自我感觉太好讨人嫌的,耳根子就清静多了,田晓萍反而不好意思地说了:“顾总,您说话太重了,刘秘书其实人不错的。”
“我没说她错了,就是有点烦她……李师傅,我以前是怎么说话?”大兵好奇问。
司机憨厚一笑道:“顾总,您以前都没跟我说过话。”
“哦……那我得向您道歉啊,这次我学到的东西可真不少啊,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人不可貌相,其实每个人都不简单。”大兵道。
那司机没明白,嘿嘿笑笑道着:“顾总您太客气了。”
大兵像是谈兴颇浓一般,回头看看有点羞赧的田晓萍问着:“晓萍,你觉得我很客气么?”
“嗯,有点。”田晓萍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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