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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师再次宣布,今晚所有筹款均捐给贫困山区,用作希望工程。
周围响起片片慵懒掌声,宋喜低声叨念:“八成一些人要骂我花这么多钱买个香薰,脑子进水了。”
常景乐眼底浮着碎光,淡笑,不以为意的回道:“坐在这儿的人,十个里有十个是来凑热闹的,真正买东西,谁来这儿啊?不过是看谁不爽就抢谁东西,比谁兜里钱多,比谁横,花钱买个乐呵。”
常景乐也算是直性子,就是这么个理,这群人不是暴发户,但保不齐谁跟谁积怨已久,平时碍着各方势力不好明目张胆的撕逼,但打着给孩子们添衣服买文具盒,那就好说多了,心里骂着妈卖批,脸上也得笑嘻嘻。
在蓝琉璃香薰之后,宋喜又连着拍了两样东西,分别送元宝和霍嘉敏,三样东西加在一起不到三百万。
拍卖师频频带头鼓掌,看着宋喜的目光都像是在看财神爷,分外灼热。
拍卖所得的东西拿下去,拍卖师示意工作人员把下一个抬上来,原本常景乐都坐的有些无聊了,结果看到有人用胳膊擎着一只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鹦鹉时,他眼睛终于亮了。
“我要这个。”
宋喜也是第一次在拍卖会上看到活物,听拍卖师讲:“这是一只服过兵役的美洲金刚鹦鹉,精通四国语言,下面给大家展示一下。”
他用英文跟鹦鹉打招呼,问它名字叫什么,鹦鹉用英语回他:“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是敌军想套我话吗?”
台下一片笑声,宋喜也勾起唇角,常景乐笑说:“花花绿绿的,看着就高兴。”
宋喜说:“人家那是色彩斑斓好吗?”
随后主持人又用泰语和日语跟它交流,宋喜别的听不懂,可鹦鹉尖着嗓子喊‘雅买dei’的时候,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尤其以男人的笑声居多。
常景乐唇角勾起的幅度变大,笑着道:“我就要这个。”
宋喜弯着眼睛,等着一会儿开拍,台上拍卖师还在跟鹦鹉逗闷子,最后聊的是中文。
拍卖师问:“你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夜城?”
鹦鹉眼睛是发直的,没什么焦距,看起来倍儿有目中无人的范儿,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它忽然开口说:“小婊砸卸磨杀驴,小婊砸卸磨杀驴。”
这回台下是真笑疯了,也不知道这鹦鹉来夜城之后都是跟谁学的中文。
拍卖师企图去捂它的嘴,不管是不是作秀成分,可台下还是一片欢乐。
终于等到竞价环节,拍卖师说:“一个会说四国语言的不正经鹦鹉,竞拍底价二十五万。”
还不等宋喜抬手,有人比她更快,而且不止一两个出价,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它这份不正经,所以宋喜没有马上举牌,等着他们把价格喊高,反正她来搂底儿就好。
每次叫价五万,台下频频举牌,台上拍卖师应接不暇,短短时间内,这只鹦鹉已经被喊到一百七十五万。
常景乐笑道:“让某人破费了。”
宋喜看着人已经少了,举牌喊到一百八十万。
有人一八十五万……
又是几番喊价,鹦鹉身价破天荒的被喊上二百万,先前那些逗乐子想要的人,看出宋喜势在必得的气势,都不再举牌。
宋喜以为二百万就能拿下,台上拍卖师也准备倒数,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01号这位先生,二百零五万!”
宋喜余光瞥过去,盛宸舟跟她是同一排的座位,一整晚不见他举牌子,好些人都以为他是来陪跑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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