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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忙道:“乡君回自己屋子去了。洪妈妈去请乡君过来呢。”洪妈妈便是楚谦谦的乳娘。
楚谦益一听,立即从屋里冲出去,往楚谦谦的房里去了。
太夫人皱了皱眉,对孙妈妈道:“这孩子,越发暴躁了。这可不好,以后可得让他老子好生管教一番才是。”孙妈妈不敢接话,陪着笑扶着太夫人去中澜院了。
楚谦益到了楚谦谦屋里,看见她大白天地蒙着头,躺在床上,一幅做了错事心虚的样子。
“谦谦,谦谦,你别怕,有哥哥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楚谦益忙走到床边,半跪在床前,跟楚谦谦说话。
洪妈妈在一旁劝道:“世子,你别纵着妹妹。你要多劝劝她,说不定还听世子的话,少闯些祸。”
楚谦益大怒,起身问洪妈妈:“我妹妹知书识礼,哪有闯过祸?
想不到洪妈妈也是个吃里扒外之人!”
洪妈妈脸上一红,讪讪地道:“世子说笑了。我也是为乡君好。”说着,又道:“乡君,太夫人刚才吩咐,要乡君跟着一起去夫人的院子里去。”
楚谦益伸手指着洪妈妈道:“出去!
、没看见乡君病了吗?给乡君熬药去!”
洪妈妈一愣,还想上前来,却被楚谦益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起来,赶紧应承道:“我这就去熬药。”一边说,一边出去遣人去给太夫人报信,说“乡君病了”去不了。
楚谦益问楚谦谦:“到底怎么啦?”
楚谦谦等屋里人都走了,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对楚谦益道:“哥哥,我刚才砸了那女人的屋子”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激动的地方,居然笑了起来。
楚谦益心里一片温暖,拉了楚谦谦的手,低声道:“妹妹别怕。谊母说了,让我们”俯在楚谦谦耳边,将贺宁馨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楚谦谦方才放下心来,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这一次会被谊母骂”已经在心里,把贺宁馨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楚谦益抿嘴笑,又跟楚谦谦商议了一些后续的招数,只等他们的爹爹楚华谨回来之后再施展。
这边太夫人去了裴舒芬房里,一进门就看见满室的狼藉,愣得说不出话来。裴舒芬的丫鬟赶紧过来哭诉,说是临安乡君楚谦谦带人来砸的,望太夫人主持公道。
裴舒芬刚才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可是看见自己珍藏的衣裳、首饰都被砸了稀烂,比刚才挨了打还难受,一口气上不来,又晕了过去。
请来的大夫正给裴舒芬扎针。
太夫人回过神来,问大夫:“可有大碍?”
大夫摇摇头,道:“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说着,又扎了一针,裴舒芬才悠悠地醒过来,对着太夫人泣道:“娘,媳妇真的冤枉……………”
太夫人伸手止住了她,看向大夫道:“请大夫去开方抓药吧。”
大夫应了,收拾了药箱,去偏厢开药去了。
太夫人等屋里人都去尽了,才对裴舒芬冷了脸道:“你这次太过分了,所以益儿要罚你,我并没有拦着。你也别管家了,暂时把管家的担子,都交给你弟妹吧。”
裴舒芬哭得更加厉害,道:“娘若不信,媳妇去请了人作证供,真的是那西南将军夫人为了讨好媳妇,自作主张、胡说八道的。跟媳妇无关啊。”
太夫人半信半疑,道:“真的?”
裴舒芬的臀部和大腿疼得都麻木了,趴在藤屉子春凳上,半抬起身,对外头叫道:“桐月!、。
桐月赶紧进来,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裴舒芬咬牙吩咐道:“去那几家府上,跟她们说,需要她们为我做个证供,证实那话与我无干。”
橼月会意,领命而去。
太夫人冷眼看了半天,不知裴舒芬在打什么主意,便道:“你歇着吧。我回去教训谦谦。”说着,转身走了。
裴舒芬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桐月拿着三家的证供回来,都指证是西南将军夫人为了讨好宁远侯府的继室夫人,故意编出谣言,诋毁一品国夫人裴舒凡。裴舒芬又亲自写了一份陈表给圣上,表示自己不屑于这种人为伍,故而主动陈情,希望圣上能秉公处理,还自己的嫡姐裴舒凡,宁远侯府,还有自己一个公道。
写完陈表,裴舒芬便附上那三份证词,连夜送进宫里去了。
宏宣帝看见这份练表,龙心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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