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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的样子让他有点失望,他很不甘心,“你知道的,过几天我要和南望因为合作的事好好谈一谈,要是你真不在乎他了,就和我一起去吧,正好那天也让她见见,我现在也好歹混出个样子来了。”
“傅总还没混出样子来?这公司也开了,年薪也快三四百万了,女朋友绕地球一圈都不够,还需要我架势?”我白了他一眼。
“你是害怕吧,我和南望上次谈合作的时候,他还问过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都不敢跟他说,咱俩处了都五年了,不然合作可能就黄了。你也是忍的住,啧啧……”
他摇摇头,“行了,给句痛快话,去不去吧?”
“南望”这两个字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拉出来刺激我,我淡漠地勾起唇,“好啊,去就去,看那时候,是谁见到另一方先装孙子认怂,你可别哭啊。”
“一言为定。”
他站起来,理了理领带,“我晚上带你去吃饭。”
“没时间,我有事。”我一口回绝了他。
“ok。”他又忍不住笑了笑,“那别走太久,我会想你。”
他的身影在门关上后消失了。
我望着桌上的早餐,想起即将要去做的事,因为紧张,甚至都没了食欲。
匆匆吃完,我在卧室里找到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套朴素的衣服穿上。
面对穿衣镜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二十四岁,果然和十九岁时一点都不一样了。
就像二十八和三十三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五年里,我和傅行从那座城市来到北京,找了好久,差点露宿街头的时候,终于在六环开外的地方找到一处地下室住下来。
他做培训讲师,我一边准备成人自考,一边在餐厅里洗盘子。
一开始真的太苦太苦了,那段日子都让我不想回忆。
因为没有钱,第一年里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
也不是没有那种冲动的时候,可要么他硬不起来,要么我在关键时刻抱歉地对他说:“不行。”
是真不行。
可能骨子里,我们两个都还是因为师生的关系,越不了那条线,而那时候,我们心里彼此都还有一个人。
深夜里,我们常常失眠,有时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听到对方隐忍的抽泣声,只能用淡淡的叹息声回应对方。
还好第二年时,他赶上好时候,因为培训赚了不少钱,开始创业。
我也因为自考通过,终于不再是以一个高中毕业的身份去应聘工作,工作比之前好了很多。
也是那时,我和给父亲投保的那家保险公司在磨了整整一年之后,他们终于松口,赔偿了我一百多万。
那一百万中的一半,我投资了傅行的公司,和他正式成了商业伙伴。
老天终于不给我开玩笑,接下来这几年,傅行的公司越来越好,我也因此有了不少的积蓄。
他在三环内专门买了一个房子,邀请我住进去,各用一半,互不干扰。
我欣然应邀,但没有把那个租的地下室退掉。
就这样过了三年。
我亲眼见证他是怎么从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变成坐拥同时交往十几个女友的花心大萝卜。
他也默默在后面看到我怎么夹着大尾巴狼偷偷扮演一个小白兔把敌人ko。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挺配的。”他会突然在某个晚上这样感叹。
而我只是冷冷给他一个白眼,让他知趣离开。
拍拍脸,我中断了回忆,觉得就这样出去还不够,就拿出一管裸色的唇膏在嘴上抹了抹,觉得差不多了,才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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