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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诸位爱卿坐。”朱厚熜笑眯眯的啜了口茶,并未发现刚才李青的异色,继续说道,“还有件事诸位爱卿需要知晓。”
众人早有预感,“皇上请说。”
“这位李……李先生,是朕任免的国师!”朱厚熜说。
这话语调不大,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国师殿竟真有国师?
除张璁外,余者无不瞪大眼睛,须发皆张。
“皇,皇上,他,他……国师?”费宏颤巍巍的问。
“不错!”朱厚熜颔首,转头朝李青示意。
李青淡淡放下茶杯,坐着团团一抱拳,“诸位大人,有礼了。”
“胡来!!”贾咏登时绷不住了,朝皇帝发难,“皇上怎可如此……如此儿戏?”
“儿戏?”朱厚熜温和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冷淡,道,“朕日理万机,如何日日来这国师殿?自要有一个人在朕无暇之时代为看着,锦衣卫职责便是监察百官,朕从中挑选一个来此,有何不可?”
“锦衣卫监察可以,国师……不行!”贾咏瓮声道,“我大明没有国师这个官职!”
朱厚熜笑了笑:“规矩都是人定的,现在有了!”
“皇上岂可……”
“皇上,臣有一言相询。”桂萼出言。
朱厚熜瞧向他,点了点下巴,“说。”
“敢问皇上,国师可有票拟之权?”
“没有!”朱厚熜回答的干脆,“还有吗?”
“回皇上,臣没有问题了。”桂萼微微摇头。
刚还盛气凌人费宏、贾咏,火气不由也消了几分,票拟之权是内阁最大的依仗,不动这个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非是他们善变,实在是……‘朝堂之外的朝堂’诱惑太大了。
这时,一直相对平静的石珤拱了拱手,问:“皇上不妨说说,这国师……有何职权?”
“议政之权,监督内阁之权,仅此二项。”朱厚熜说。
不待石珤几人再说,朱厚熜忽的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张璁!”
张璁本能一缩脖子,讷讷问:“皇上……?”
“朕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你难道就没跟几位爱卿解释?闹出这等误会!”
“啊?您,您啥时候……”
“还敢顶撞?”朱厚熜厉叱。
张璁先是一呆,心又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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