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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雕惊恐哀鸣一声,摇摇晃晃飞走。
桑念还在下坠,风声急速掠过耳畔,轰隆隆的响。
她咬了咬牙,调整好姿势,用力将手中长剑钉入崖壁。
一串火星闪过,下坠的势头慢慢停下。
桑念双臂紧紧吊住剑柄,脚尖勉强踩住崖壁一处凸起,低头一看,满心庆幸。
传送阵就在不到三米远的地下。
只要碰到,哪怕只是一片衣角,她也会被立即传回广场。
一口气还没松完,桑念又开始犯愁。
——她不会御剑,给她一把剑也没用。
即便这把剑看上去很牛逼。
她在松手和向上爬之间犹豫不决。
崖间清风漾起几丝颊边碎发,痒痒的。
背上和手上伤口还是很疼。
桑念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受,正龇牙咧嘴时,一柄飞剑忽地停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向飞剑的主人。
那是个年轻好看的男子,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月白长衫,长发一丝不苟的用玉簪束在头顶,目若点漆。
桑念试探着问道:“你是?”
男子深深地看着她,眼里盛满了她陌生的情愫,说不出的复杂。
“言渊。”他道。
桑念听初瑶提起过这人,知道他是逍遥宗的长老,以为他是来赶自己走的,忙解释道:
“我还没有碰到传送阵,不算出局,你看,还有那么远呢。”
言渊充耳不闻,只问她:
“镜弦是你什么人?”
镜弦?
桑念没听过这个名字,老老实实的摇头:
“我不认识。”
他眸中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期待,“那散雪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原来这把剑叫散雪。
桑念不敢对这个陌生人说出它的来历,警惕道:
“是我捡的,它有什么问题吗?”
“撒谎。”
言渊冷冷道:
“散雪剑认主,这世上除了镜弦,便只有她的血……”
他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什么?”桑念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催促道,“你继续呀。”
言渊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眉间怔然。
桑念不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低声道:“……你生的,很像我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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