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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张望下,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她真的消失了,她真的不在这里了。
同时,先前进来时的最外面的祠堂大门,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合。
而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甚至没有能力跑到院子里去。
他只能快速往回跑,脚下开始虚浮,摔倒在地,身体就像是一只被不断挤干水分的虾。
终于,他再次爬到了棺材边,窒息感消退,他重新得到了救赎。
可抬起头,看向上方的棺材底,他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救赎么?
稍微恢复了一会儿,他爬起身,开始试探性地向侧面走去。
他惊恐地发现,只要自己离开棺材一段距离,窒息感就会出现,而且更为迅猛。
可是先前,自己是能贴着墙壁走的,还用手摸过那些砖块。
这意味着,自己的活动范围,被再度缩小了。
他来到棺材头这边,忽然眼睛一花,他好像看见棺材头正对着那张太师椅上,像是坐着一个人。
可等自己再定睛看去时,那人却不见了。
不,不是自己眼花,其它地方可能会这样,单在这里,绝不是!
薛亮亮绕着棺材又走了一圈,然后一个箭步再次来到棺材头位置。
这次,他看见了,太师椅上确实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自己!
薛亮亮双拳攥紧,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他无法理解,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为什么会坐在那里?
要是他是薛亮亮,自己,又是谁?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触感面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确认自己还是自己后,他再抬头,发现太师椅上又空了。
虽然绕着棺材再跑一圈,大概率还能再看见太师椅上的人,但薛亮亮却没有勇气再这么做一次了。
同时,他也无法再这么做了。
因为,窒息感,再度出现,哪怕他现在一只手就撑着棺材,可那窒息感依旧袭来。
它在收缩,自己就像一直站在一个无形的水下气泡里,这个气泡先前在移动,现在,它在缩小。
一旦失去它的庇护,自己就将再也找不到可喘息的间隙。
薛亮亮开始紧贴棺材,他发现当自己的脸距离棺材越近,窒息感就越弱。
可渐渐的,他察觉到,不够了,窒息感还在不断加剧。
不,不能,不能这样……
薛亮亮的脚开始踩在下面架子上,手扒着棺材边缘,他开始往上爬。
等上去后,他又轻松了,他再次成功逃离了窒息的追逐。
可当他低下头,往下看时,目光瞬间一凝,嘴巴张大,双臂脱力,摔了下来。
他看见了,在那棺材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红衣,头盖红纱,双手置于小腹的女人!
摔下去后的疼痛是其次,最恐怖的还是被窒息感重新包裹。
先前,薛亮亮还能跑到外头去查看那女人的踪迹,可现在,他似乎只要一离开安全范围,就半点无法接受。
原本只是窒息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有一双无形且力道恐怖的大手,正使劲掐着你的脖子。
你承受的不再仅仅是窒息的煎熬,还有脖子被不停掐断扭曲的直观痛苦。
薛亮亮马上爬起来,双脚再次踩在架子上,双手抓着棺材边,把自己提了上去。
在巨大痛苦折磨刺激下,他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只为了寻找那片刻的舒适。
虽然,这种舒适,大概率也不会持续太久。
他尽可能地不去看棺材里躺着的女人,他挪过视线,自上而下,看向棺材头对着的方向,他又看见了,太师椅上,又出现了自己。
只是,椅子上的自己穿着和现在的自己不一样,对方身上是一件黑色流转着亮泽的褂子,下半身是紫色长裤,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胸前挂着一朵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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