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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想。”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抱起余掌珠就到了床上,他把余掌珠压在身下,吻着她的耳朵和她的脖颈。
“我要走了。”他说。
口气很温和,又多少有点儿凄凉,落在余掌珠身上的吻就有些荒凉。
莫名地让余掌珠心里很难过,心里竟然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这个男人,一直撕扯着余掌珠的心,让她欲罢不能。
可是她又怕,一旦把自己的感情都交付出去,她根本把握不了江延东,因为,她不懂他——她害怕自己在感情里泥足深陷的时候,江延东是一副事了拂衣去的神情。
自古以来,女人都比男人情陷得深。
余掌珠害怕——她不想整日被江延东摆布她的情绪,她不想。
再加上复杂的家族事业,余掌珠不想,她把心中渐渐要星火燎原的情愫,按压在了胸腔里。
权当她不知道这份情起。
却不知道,总有一日,是一往而深的时候。
“几时?”余掌珠的手撑在江延东的胸前,问。
“明天的机票,已经定了。”
“是么?”余掌珠的口气也凄绝。
每逢这种只有两个人的夜里,余掌珠心中会油生出江延东是她最亲的人的感觉。
可是第二天,这种情绪又忘了,或者说,是余掌珠故意忘。
第二日,江延东走的时候,余掌珠还没起床。
醒了以后,她侧了侧身子,朝向江延东的那面。
已经空空如也。
余掌珠抚摸着他曾经睡过床,竟然觉得很失落!
江延东马不停蹄地回了中国,开奥美的会,开江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每年二月,都是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
开完了这两个会,基本可以歇一歇了。
江延东在芳甸堂住了几日,又回了潮白河。
潮白河的别墅里,崔沁大部分时间都在想过去的事情,不怎么说话。
可是只要江延东一来,她就对着他说话,说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乔正业——对不起——我听说,乔正业后来去了山里,支教了,他有了个老婆,然后有了个女儿,又听说,后来,他走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听说他的媳妇儿恨透了他,也爱狠了他,后来为了吸引他回来,不停地和别的男人睡觉,搞破鞋,人尽可夫,在他们那里名声很不好,别人都躲着她走,大白天的,就往她家里扔破鞋;他的女儿整日在家里哭,他老婆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回来,还试图要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玩自己的女儿,穷得叮当响,把自己的女儿明码估价让别的男人挑,世界上怎么有这种妈?”
崔沁精神正常的时候,是挺正常的一人。
会絮絮叨叨地说以前的往事,特别流利,逻辑也非常清晰。
这是比较流利的时候,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她说的都比较断片。
此时的江延东,坐在太阳地里晒太阳,懒懒地靠在后面的榻上。
潮白河没有风,人也少,的确是一个休假的好去处。
崔沁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和江延东说。
“乔诗语?”江延东问到。
“不认识。”崔沁又痴痴呆呆地说到。
应该是不认识的。
现在,江延东倒是想见见这个乔正业了,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够办得出来这种抛妻弃女的事情,让两个人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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