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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撸了一下自家的脸蛋儿,夏初七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贱贱的盯住他,露出八颗细白的牙,笑得很是欠揍,“我必须十分啊!我是属于可以让男人一见便疯狂的那种。”
赵樽唇角微微一抽,“是容易疯。”
夏初七瞧着他那不友好不哥们儿的眼神就知道,这厮指定又在心里鄙视她没身段儿没脸蛋儿还没端庄淑女的气质。冷冷哼一下,她摆出一个饱含杀气的目光,斜视过去。
“心灵美,懂不懂?内心,看内心。十分!”
轻唔下,赵樽点头,“辩口利辞,不知委婉。零分!”
夏初七瞥他一眼,懒洋洋地靠在窗椽上,有气无力的望天。
“姑娘我的美,一般人他品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军营停了下来,出来迎接的人是左将军陈大牛,一路上,一队队金卫军兵士列队而立,那阵仗、那气势,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才能磨砺出来的锋芒。
入了主帐,夏初七一打眼便瞧见了正焦头烂额的孙正业,还有那只被关在鸟笼里的“小马”。同时,也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又是让她来做兽医。
小马伤口未感染,还在愈合阶段,只是不思饮食,精神不振,比她救它的时候,好像又消瘦了不少,萎靡不振的耷拉着小脑袋蜷缩在鸟笼的一角,看上去好不可怜。
“啥病啊?”她问。
“老朽,老朽也想问楚小郎。”孙正业抹了把汗。
“我又不是兽医。”夏初七再次重申。
“依老朽看来,病是没病,只不嗜饮食,行血不畅,郁结悲伤。”
“哈?郁结悲伤?”扯了下嘴角,夏初七瞄向赵樽,笑得好不招人厌,“敢情你是以为我了解你,就真是一个专攻禽兽心理学的人?”
不管他理没理解这损意,她虽然没有治过鸽子,也逞不了这能,但一时善心发作,就打开了鸟笼,将信鸽抱了出来,搁在怀里,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小马啊,知道要被人利用,不乐意活了?”
信鸽当然不会回答她,只嗉囊鼓了几下,发出“咕咕”声。
“傻不傻啊你?看我,不活得好好的?”
小马“咕咕”声清晰了一些,啄了下她的手臂。大概真是救过它一命,还替它取了个名儿的原因,那鸽子在她怀里乖顺了不少。
“哈,不是吧?”能得到一只鸽子的‘喜欢和欣赏’,夏初七被赵樽凌虐过的小心肝又复活了,将小马放回鸟笼,她将鸟食子搅拌几下递到它面前,语气温和的哄着,一开始它还犹犹豫豫,可过了片刻,奇迹还真就出现了:小马“咕咕”两声儿,伸出脑袋来,试探着在粗碗里啄了一下。
主帐里的几个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夏初七虽也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高兴得捡到了宝儿似的,“小东西,饿坏了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樽依旧面无表情,只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那陈大牛却是个不识字儿的粗人,哈哈大笑着说楚小郎果真了得,夸着夸着,便把他刚学来的一句成语给用上了。
“爷,俺觉着,这楚小郎与它,还真是那个……那个啥?对了,物以类聚。”
小脸儿一变,夏初七龇牙,“喂,呆子,你骂谁呢?”
“俺,这……”陈大牛衷心的赞美被吼了,吭哧着还未及向赵樽求教,便听到外头侍卫高声喊了一句,“报——”
紧接着,一个人大步奔了进来,却是之前去办差的元祐。没有惯常的嬉皮笑脸,他一身窄袖锦袍,外套金盔银甲,大手紧按腰刀,凑到赵樽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赵樽面色冷沉。
交代了陈大牛几句别的事务,赵樽领了夏初七就出了大营,上了来时那辆马车。他这来去匆匆,夏初七不知具体发生了啥事儿,可也能从他严峻的表情里端详出一二来。
好在,再大的事也与她没多大相干,她照样愉快的哼着小曲儿看路边儿的景致,时不时呛他几句。
“咋了这是,家里打丧火了?板着个脸,丑死了。”
赵樽瞟过来,“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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