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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叶长欢脸上面无表情:
“不是。”
他脚步一顿,半信半疑:“那你可是奉天宗弟子?”
“也不是。”
这下连仓乾也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叶长欢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否认了,他眼中闪过思索,收回来要拦住仓踽的手。
事实证明,仓踽的嘴永远比脑子快一步:“不是奉天宗弟子,那你穿着奉天宗弟子的服饰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仿的。”叶长欢脸不红心不跳:“奉天宗作为天下宗门之表率,我等散修最大的愿望便是加入其中,此次从北洲千里迢迢而来,便是为了此事。”
“真、真的?”仓踽打死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惊奇的打量了叶长欢上下:“本少爷不信,有本事你说北洲现在最强的年轻一辈是谁?!”
“明昭!”
“放屁,明明是莫琮!那小子前几日才给我炫耀!明昭是西洲人!”
叶长欢一愣。
仓踽抓住了把柄,立马拔剑:“我就说嘛!奉天宗虽然是天下第一厉害,但它那么抠,把我哥派出去东奔西跑八百年不能回家看几眼,怎么会有人喜欢!”
叶长欢也拔刀:“我不许你这么说它!”
两人瞪着眼,眼见就要打起来,身后就此传来无奈的声音。
“阿踽。”
仓乾揉了揉眉心:
“她该是北洲修士,明昭母亲是北洲人,两个家族斗法,在外分为两个派系,虽然北洲宗门大比莫琮是第一,但明昭母亲一族的地带,对这个结果从来不认。这一点,就是外界也鲜少知道。”
“那个你这么知道的?”
仓乾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实话实说:“我做宗门任务时去过那儿,提起莫琮,被赶出来了。”
“……”
仓踽张了张口,结巴:“她、她还真不是奸细?”
这很难说,仓乾不是那么容易打消疑心的人,不过他更喜欢掌握全局,眼前之人若真的是奸细,在方才没有配合狮鹫将他杀之,就还是有别的目的,是以在离开山脉之前带着,倒也物尽其用,多了个护卫,不至于让仓踽一人撑着,等出去了除掉即可。
若她真的不是奸细,那就是恩人,即是恩人,等一起出了山脉,他自然会有重谢。
不过这些打算他现在打死也不会给自己这个缺心眼弟弟说,所以在听到仓踽问起,他点了点头:
“这位道友,舍弟冒昧,还望道友海涵。”
叶长欢心里门儿清,顿时跟着自家宗主来了一场成年人的虚伪人情世故,淡笑道:
“无碍,我也有个弟弟,自是明白。”
这到让仓乾微微惊讶:“道友也有弟弟?不知他……”
“他吃饭瘪嘴,喝水打嗝,睡觉磨牙,三心二意,没事还对我直呼其名,最近正闹离家出走。”
“……”
“不是,这么缺心眼的弟弟,你这么忍住没打死他的?”仓踽震惊,他就不敢直呼他哥其名,年幼时仗着父母溺爱大胆叫过一次,屁股直接打开花。
却见叶长欢眼帘低垂,带着几分落寞:
“谁让他是我弟弟呢,我自然极尽包容,就是打一下都舍不得。”
仓乾有些动容:“却是如此,为人长姐、兄长,难免得对弟弟纵容一些,不过那都是年少不知事,道友弟弟说的话,道友莫要往心里去。”
叶长欢扫了一眼边上听得一知半解的仓踽,扶额苦笑:“谁说不是呢。”
一时间,原本紧绷的气氛一松,仓乾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竟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而仓踽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愧疚:“没想到我错怪你了,你居然这么不容易,不过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出现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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