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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媳妇模样的程潇（第1页）

程潇有点愣住了，她根本不敢相信长天哥的文字可以换来这么多钱。要知道，昨天刚修改好的这篇小说就已经可以为他挣来四百多块钱。而另外一篇，则是又是三百块钱。两篇加在一起，全部稿费直接达到了七百多元。这是怎样的一个惊人数字啊。按照她在鞍山话剧团担任报幕员的每月工资计算，工作两年，都不一定就能有这份收入。在八十年代初，这绝对是一笔相当惊人的数额！赵长天坐在沙发上，听着周月茹的通知，嘴角缓缓扬起。这是他在这个年代挣的第一桶金，说实话，七百多元的收入已经令他十分满意了。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在北京城度过一段相当惬意潇洒的岁月。实际上周月茹这时也很激动，因为凭借她在《人民文学》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赵长天的这两篇小说一旦发表了，不可能不引起轰动。当然，这轰动到底有多大，那就不一定了。按理说在过去这么多年的时间里，确实也有一些作者，仿佛上帝借助着他的手创作出了一些惊为天人的作品。但刊发出去之后，流传民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甚至有一些确实打出了点名气，或者是获得了一些小说类型的奖项。但那都不过只是昙花一现，犹如那转瞬即逝的烟火一般，短暂而无痕迹。现在，赵长天的小说刊发出去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子的效果，暂时还只是个未知。周月茹喝了口水，认真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能依靠这两篇小说赚到这么多钱，除了你的才华有目共睹之外，另外还沾了时代的光。”“全国小说杂志的稿费全面提上来，还是从去年的年末，以及今年的年初，这是改革开放所带来的红利。”“在1980年之前，千字稿费通常只是在五元到七元之间，除非特别有名气的作家，不然还真没什么人能得到千字十元的稿费。”听了周月茹的认真科普，赵长天直接起身跟周月茹握手，笑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周月茹笑了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改好了。”“好比来到我们这里改稿的一些作者，在招待所住了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是将近两个月，最后的结果都比较差强人意呢。”“最后还是我勒令编辑部的同事，跑过去监督作者修改，同时在一旁指导，给予一定的中肯的建议，这才勉强过关。”程潇坐在一旁，嫣然一笑，在窗外明媚艳阳的照耀之下，显得更是娇媚无伦。周月茹不忘跟她提一嘴：“小姑娘，你可是很有福气呀，像你丈夫这样有才华的人，别说你们东北了，就算是半个北京城，说实在的，真不多见。”前几次周月茹将程潇称为赵长天的媳妇时，程潇都没工夫解释。现在立马小声笑道：“同志，我长天哥……我长天哥不是我的丈夫。”两条大腿并拢在一起，缓缓低下头，羞得俏脸通红。周月茹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她是何等的深通人性，昨天刚一见到程潇的时候，既不认为她是赵长天的妹妹，也不觉得她是赵长天的朋友或同事。两个人虽然根本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彼此间透着的那股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的劲儿，立马就令她误以为两个人是两口子。“看来还是我误会了呢，那倒无所谓，反正啊，你们俩结婚成家是迟早的事。”周月茹满脸堆笑，哈哈一笑。程潇一时间更是快要把头埋在怀里，这又让她如何在赵长天面前拉得下脸。尤其是当她每每回忆起临来到北京的前一晚，自己在被窝里面搞的那些小动作，实在是臊得不行。“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周月茹拿着赵长天的两份稿子，向编辑室外面走去。赵长天重新坐回到程潇身旁，柔声问道：“怎么啦？”程潇一言不发，满脸羞涩的笑容。周月茹将这两篇稿子先后带到了第二编辑室与第三编辑室，跟同事们一番简单交流，大家几乎都是点头赞许周月茹的眼光。周月茹办事从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是她的一贯风格，直接去财务室为赵长天领取了现金。过了一会，周月茹回到赵长天面前时，手里面已经多了一个大信封，说道。“回头看看你这两篇稿子刊发出去之后得到的反响，如果可以，我们就临时开个会，尝试着为你在杂志里开一个单独版块出来，作为你的独家专栏。”赵长天不断点头，不停道谢，拆开信封，看到齐刷刷的一沓崭新钞票。七百二十元整！这笔稿费开得相当大气，再加上慧眼识珠的周月茹，赵长天已经决定。如果后续不出意外，那么《人民文学》就会是他以后写作发表的“主阵营”。“点点吧。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北京，接下来就好好的玩一玩，招待所那边回头我会提前通知好的，每天凌晨一两点之前都特地为你留门。”周月茹的求贤若渴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也是，像是赵长天这种无与伦比的才华，一般人在见到他之后，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拉拢过来。这时突然有一个身穿西装，四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进，哈哈大笑，看着周月茹说道。“这次我又写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作品，等着开眼吧！”这人走路带风，相当招摇，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正春风得意的人。操着一口河南口音，多半已经打响了名气。周月茹满脸正色，快速拽着赵长天的胳膊，认真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孩子名叫赵长天，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他特别特别聪明，他的那篇稿子只用了两三个小时就改好了，难得啊。”“你最近不是刚得了一个全国的短篇小说奖么？你私底下就更应该跟他多接触接触，对你的写作发展相当有帮助。”那河南作家眼前一亮，冲着赵长天笑呵呵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