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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歌房里的光线较为昏暗,而且大多喝了酒,精神亢奋的同时意识也有点模糊,谁也不会注意到门缝里多了这么一张小纸条。
随即,找了一间没人的厕所关好门,沾着朱砂在墙面上画了一座法阵。
启用三张灵符打开阵脚,在法阵中间倒了半瓶剩酒。
随后我趁着左右两间没人,从门上跳了出去。
这座法阵和门缝里灵符的作用,就和使用了特殊药剂的催眠术差不多!
更确切一点说,是借着酒精为引子,布置了一座幻术大阵。
只要是喝了酒的人,在法阵范围之内,都会听我驱使!
咚咚!
我敲响了一间房门。
里边七八个青年男女,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着一只生日蛋糕。
蜡烛刚吹完,带着生日头冠的女孩正兴高采烈的准备给大家切蛋糕吃。
我突然之间闯了进来,所有人都极为惊愕,互相看了看,最终确认没人认识我。
“下楼,回家!”我冲着几人打了个响指。
这些人突然之间,就像被抽掉了头线的木偶一般,低垂了下了脑袋,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从我面前鱼贯而出。
在那过生日的女孩,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把重新包装好的蛋糕放在了她手里,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下一个房间里,只有一对男女。
这对男女很奇怪。
男的头发微白,脊背却挺的直直的,差不多有四五十岁。
女的满头白发,差不多都有七八十岁了,也就是个老太太。
两人没有唱歌,而是依偎在一起,那女的紧紧的揽着男子的胳膊。
这老太太,还真时髦……
“回家!”
两人低了头,乖乖的往出走,可那老太太的手臂仍旧紧紧的环绕着。
嗯?
这不对啊。
这法阵一旦形成,无论是多亲密的恋人,无论上一刻是什么样的姿态,也一定会开的。
你是你,我是我,彼此之间应该分的很清楚才对啊!
可直到他们俩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才发现那老太太的揽着的是一条空空的袖管,那男子断了一只胳膊。而且从男子额头上那条黑白分明的印记来看,应该是常年戴着军帽留下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们一直点听的歌曲:《烛光里的的老妈妈》。
我的心顿时一酸,真想为自己方才的误解,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冲着两人的背影,我不自觉的敬出了生平以来第一个略显笨重的军礼!
第三扇门里,还是一对男女。
女的好像有些喝多了,斜靠在一边。那男的凑到近前弯下了头,正对着唇。
“下楼,回家!”
我不是故意打扰人家好事儿,而是对此时的我而已,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无关紧要,我需要的是争取时间,尽快把这座大楼里的普通人都清理出去。
可等那女子从斜靠的位置坐了起来,我却猛的一下愣住了!
你,终于找到心爱的归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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