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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场痕迹看,江跃确实很难给出一个完美的推断。
“我需要一份名单,尤其是情况比较严重的孩子。”
“郝园长?有难处吗?”
郝园长见老韩严肃问她,哪敢说有难处?
忙道:“我现在就去准备。”
江跃又道:“最好是把每一个幼儿都集中起来,我需要一个个观察一下。”
郝园长忙道:“那不行,学校已经停课,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复课。幼儿园也不可能对孩子开放的。”
好不容易停课,如果再把孩子弄到幼儿园来,真要继续恶化下去,幼儿园责任岂非更大?
这种事,郝园长绝不可能答应。
江跃当然知道郝园长的小心思,不过他也懒得搭理,而是对老韩道:“为了这些孩子的安危,这是我个人意见。如果老韩你觉得没必要,那我也不强求。真要出了事,该谁的责任算谁的吧。”
郝园长听了这话,脸色更加不好看。
倒是老韩,想了想,却有了主意:“小江,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换一个地方,让家长带着孩子一起到?”
江跃点点头:“那也行。也要请郝园长和各位老师都到位。最好是一个都别少。”
“郝园长,换个地方,总行吧?”
换个地方,那就不是幼儿园的责任了。郝园长忙道:“只要家长肯配合,我们这边肯定愿意配合的。”
家长能不配合吗?
涉及到孩子的性命攸关,除非是完全没心没肺的家长,否则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很快,地点就被敲定,定在扬帆中学的操场。
这地方既近,又足够宽敞,容下二百多个小朋友,完全没压力。
郝园长倒是显现出她干练的一面,让各个带班老师立刻通知所有家长。
幼儿园一个班有好几个老师,而一个班大约是三十个左右的孩子,挨个通知的话,倒也需要一些时间。
足足一个小时后,各个老师才将情况汇总过来。
郝园长将汇总情况报告给老韩:“韩处长,我园一共二百八十六名幼儿,目前症状严重的有十七名,分别在各个医院。其他孩子基本都在附近三公里内,家里都比较配合,表示愿意配合,已经按你们的意思通知到每一个家长,10点准时抵达扬帆中学的操场。”
大多数家庭,孩子上幼儿园都是就近原则。
再远一些,也不会超过三公里。毕竟每天接送,路程太远就过于折腾了。
“症状严重的,能出席么?”
郝园长道:“部分家长对幼儿园抵触很大,不愿意配合。有半数说看孩子的情况,如果条件允许,一定到。”
老韩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
“小江,咱们先过去?”
江跃点点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幼儿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怎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郝园长,你们先把门锁好,也过去吧。”老韩招呼道。
这里走过去也不远,老韩放弃乘车,陪着江跃步行。这看在郝园长眼里,自然又是巨大的信息。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冷淡,郝园长不免又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已经得罪了江跃,怕江跃故意给她穿小鞋。
不得不说,郝园长揣摩上意揣摩多了,很容易陷入胡思乱想的怪圈。
事关孩子的安危,幼儿的家长倒真是不含糊。
平时还有些孩子因为一点流鼻涕,小感冒,几声咳嗽,便请假不入园,这会儿,却一个请假的都没有。
除了症状严重,在医院来不了的少数几个没到,扬帆中学的操场上,十点还差十分钟,该到的几乎都到齐了。
操场外,老韩的两名手下已经将操场戒严,让扬帆中学的学生和社会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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