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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梒尤感一阵恶寒,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和上次不同,这回他已起了杀心。
“外面天寒地冻,替我暖暖身子,我便留你小命。”男人说着将头埋进她颈窝中,贴合着她身体的曲线往前凑了凑。
姜梒背对着他,心脏狂跳不止,脑袋里止不住的想茯苓是否还活着。
她试探地问:“你能否松开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脖颈间男人呼吸声均匀,吐纳的热气像羽毛一下一下的挠得她发痒。
他久未答声,沉浸在姜梒的温香软玉中,就当姜梒以为男人已经睡着时,他突然松开了钳制在脖间的手,转而移到姜梒的小腹处。
姜梒才刚感受到颈间一松,还未来得及大口喘息,马上就被他搭在腰间的重量吓了一跳。
“你别过分!”姜梒忍无可忍,奋力的推搡他搭着的手。
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被姜梒撞到了腰间的伤口。
姜梒仿佛寻到了突破口,眼睛一亮,猛地用力戳向他的伤口,趁着他疼的无力反抗时,连忙往一旁滚去。
她笑的洋洋得意,“色胆包天的东西,这次你没那么好运了。”
她迅速抽出枕头下,茯苓为哄她心安特意放置的一把剪刀,寒光乍起姜梒丝毫不手软奋力往男人心脏处刺去。
男人猛地躲开,剪刀直插进他方才躺着的地方,声音闷沉地穿过褥子镶到床板上。
“真是找死!”
男人忍着痛坐起身,看着她艰难地拔着床板上的剪刀,笑得阴恻恻。
姜梒见他扑过来,闪身躲至床尾。
这时他已轻松地拔出剪刀,随手扔到地上,又身姿敏捷地将欲逃的姜梒禁锢在怀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一手用力环着姜梒,一手从她喉咙处蜿蜒上前,绕至丹唇处摩挲。
“杀了我吧……”
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低估了对方的力量,不怨以前母亲总是骂她不自量力。
无论是死在这里,还是等到明日,命运都握在对方手里,她挣扎了,也失败了。
“吾说过,外面天寒地冻,替我暖暖身子便留你一条小命,怎么,就是不信呢!”
他伏在姜梒后背,暗哑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充斥着她的耳膜。
姜梒认命地闭上眼。
下一秒天旋地转,姜梒同他一齐重重的砸回软枕上,这次男子贴的更近,仿若想要将她生吞入腹。
“攥疼我了。”
姜梒牙齿挤出这几个字,满心羞愤。
男人闻言,力道加重,姜梒身抖如筛。
“吾乃君子,不会欺负你。”男人享受的闭上眼,话锋一转:“若再折腾,你和侍女便亡命在此!”
“什么故意服软和美人计,都勿要再使了。我还没到柳下惠的境界,既是君子,又是俗人。”
说完此话,男人便贴着她后颈深吸一口气,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像是睡着了。
姜梒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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