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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景誉推开门进去,病房里,无比的安静。只能听到男人微重甚至夹带着痛苦的呼吸声。
她走近。
看着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正昏沉的躺在床上,心尖拧着疼。脸色苍白,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景誉在床边坐下,男人薄唇轻启,翕动一下。她俯身贴到他唇边,听到那一声虚弱而破碎的’鱼儿’,她鼻尖一酸,眼泪没忍住,砸在他手上。
他似有感觉,双目艰难的睁开。
起先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渐渐的,集中到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上。
“鱼儿?”他似不确定。一出声,嗓音是哑的。景誉将手塞进他掌心,他掌心冰凉,浮着一层冷汗。似乎是感觉到热度,唇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将手无力的扣住,握紧了她的手。
景誉就那么安静的在他床边坐着,医生进进出出,给他换药,检查伤口。
他身上很多道伤口。除了枪伤还有刀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受伤,可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要重得多。
而且……
上一次见到他伤成这样,她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和感恩。可是这一次,更多的是疼。
那种伤口的痛,她看在眼里,仿佛感同身受。
甚至,恨不能替他承受了这一切。
仔细问了情况,再三确认没有生命危险才觉得安心些。
一直到夜深,他也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仿佛是担心她消失,偶尔会睁开眼来,依稀看到她还在,会安心的重新闭上眼。
————
夜,渐深。
景荣躺在床上,翻着课本。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课,但是课程他并不想完全落下。温衍之最近给他找了家庭教师,他聪明,要跟上课程并不为难。
温衍之连门都敲,直接推门而入。景荣闻声抬起头来,和温衍之的目光对上。
“佣人说你今天一直在找我。”温衍之走到景荣床边坐下。将景荣的课本拿在手上翻着,“怎么样,功课跟得上吗?”
“我没有一直找你。”景荣淡声回。佣人说话就是夸张了些,自己哪里有一直在找温衍之?不过是叮嘱过一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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