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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和凝烟二人忙领命,扶着翩翩起来。
翩翩拂开她们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酒喝了不少,步子也踉跄,凝雪及时扶住了她。
裴湛暗暗捏了捏掌心。
翩翩脚步虚浮地回了房间,嘘了一口气,凝雪端来了一碗解酒汤,翩翩端起来喝了。
头脑依旧发懵,她摇了摇脑袋,干脆整个人侧趴在软被上。
还没来得及闭眼,就听见门被人推开,似带着压抑的怒气般,那门又被人略重地关上。
裴湛走至床边瞧她,见她醉颜妩媚,睡眼惺忪,又想到他刚刚瞧见的那一幕,眼眸又变得阴沉,身体也紧绷起来。
他一把提起她,她几乎站立不住。
他把她拉至茶水桌案前,桌上有一壶冷却的茶水,他二话不说,拎起那壶茶水就往她嘴上倒,又一把扔掉那壶,制住她的脑袋,用手搓她的唇,搓得生疼。
翩翩被她禁锢得动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只要一想起她差点吻上那个猥琐男人,他心里的怒气便排山倒海般袭来。
裴湛住了手,放开她,又恶狠狠看她:“好大的能耐,居然还能跟人喝酒,我且问你,如果我没出手制止,你会怎样?”
她虽然身体站不稳,但意识却格外清醒,又气恼他刚刚的举动,她晃着脑袋:“能怎样?凝雪凝烟不是在么?再说……这花楼里还有不少你安排的暗卫,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吃吃笑了起来:“就算他们不制止,不就是一个皮杯么,又不少块肉。”
裴湛闻言后脸色变得铁青,胸膛也气得起伏,太阳穴一一跳一跳的。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翩翩又不怕死地嘀咕道:“再说呢,花楼里不就是……干这种事的么,你把我扔这半年,你管我做什么呢?我就是……就是和他睡……你也管不着……”
说完,还重重打了个酒嗝。
裴湛呼吸立刻变得粗野,被眼前这个酒疯子的话气得几近发疯。
他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后,便马不停蹄地来了江南。
他为了赶在她生辰这日抵达,弃了水路,一路纵马走官道,终于赶在下午时分抵达。
他有半年没有见她了,没来由升起了一股“近卿情怯”之感,又觉得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怕吓到了她,便去房里沐浴洗漱了一番才出来,没想到就叫他看见了那样一幕。
此刻,又听见了这样一番话。
他气得几近发抖,将她拉至床边,又毫不客气地一推,翩翩倒在柔软的被褥中。
裴湛在房里踱来踱去,似乎在找什么。
房里有一柄如意,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太重,又扔在一旁;他又从自己腰间褪下那根腰带,这腰带是牛皮质地,不行……
他在房里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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