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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本来就凉快,最多只有一点汤气带来的热,此时被风一吹,这一点点热意也荡然无存
了,只觉舒爽至极。
小师妹顿时更呆滞了。
“好啊!好!”
云鹤道人则是合掌大笑,眼角笑意里又多一抹回忆之色:“要让仙源观那些小道士知道了,
怕是要比当年还要着急了!”
林觉一听这话,倒好像知晓了什么。
“师父原先也在仙源观听道?”
“自然。我们两家交好,也差不多都是大醮的时候出去收徒,原先若是一家只收一个,便常
常往来,一同听道,集两家之长。不过后来他们仙源观一收徒弟就十几个,便多是我们去他们那
里听了。”老道人笑着说,“原先那忘机子和贫道一同拜入黟山,贫道去仙源观,处处压他一
头,偏偏这老小子不是一个大气的,贫道年轻气盛,又爱显眼,当时把他的师父和他都快气死
了。”
哪怕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此时想起,云鹤道人也笑得颇为畅快。
“原来是这样。”
林觉算是明白了。
难怪明明两家交好,可仙源观的忘机子对云鹤道人态度却不怎么样。
估摸着年轻时候没少暗自比较。
“贫道没有看错,你的天赋果然不凡,不过应当也有机缘巧悟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上山砍
柴能有这般收获,实是好事。”云鹤道人说着,一转身又看向小师妹,“你怎么不和你师兄一起
上山砍柴?”
“回师父,我回来觉得很困,就睡了一觉。”小师妹表情呆滞的回答道。
“可有收获?”
“收获不知道,反正梦见我学会了法术,会飞。”
“那也许是你的头发掉在山间,被鸟儿衔去做窝了。”老道人摇头晃脑,“古书有云,鸟衔
人之发,梦飞。”
几杯酒下肚,已是飘飘然。
来到浮丘观这么久,都是吃着吊命的饭菜,这样的聚饮还是头一回。自酿的酒自养的鸡,也
没有谁管你吃多少喝多少,便尽情谈笑,酒意来了四师兄取出笛子便请大家听一曲他新创的小
调,二师兄吃得快,饱了便去抚琴,画面不管定格在哪一处,都是无比和谐自然。
就连林觉也感觉好极了。
吃饱喝足,只管各自回屋,就连桌子都留到明日来收。
……
次日上午。
林觉本是打算外出练习法术,却见外院有香客来,是几个农人。
大师兄正在接待他们。
林觉稍稍停步,听见什么鬼气鬼影……
应是慕名来山上请道人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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