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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幸福了,感觉胃活过来了,她这绝对是捡了个宝啊。
忍不住满意的转头看向旁边的便宜徒弟,却发现他自始至终,只是安静的坐在桌边看着她吃,连手都没抬一下。
“你怎么不吃?不饿吗?”好像记得他跪的这三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吧,连她递过去的萝卜白菜,他也拒绝了。还以为他要绝食抗议呢?这会她都已经答应他了,不饿吗?
“师父,我在筑基之时,就已僻谷。况且凡人的食物,对修行无益,所以我……”他话到一半又停住,似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莫非师父是想告诉徒儿,食用凡人的食物,也是一种修行?”
说完他一脸兴奋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不是!”沈萤一把敲下了他的筷子,我哪知道你是不用吃饭的啊!“我跟你不一样,我吃饭是因为饿,必须吃。既然饭菜对你修行无益,就别吃了。”万一真的吃坏肚子怎么办?
所以说,他干嘛拜她这种师父?专业不对口,害死人啊!
“是,师父。”他毫不迟疑的放下了筷子。
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沈萤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全身再次懒了下去,连骨头都软了。整个人像只无骨虫一样,毫无形象的趴在了桌上,眼神一眯眯的犯起了困。
而羿清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副丧样,转而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沈萤眯着眼看着,有心想帮帮忙,毕竟刚刚做饭的是他。但实在是懒得动,默默的瞅着他进了厨房,顿时升起一种——或许收个徒弟也不错的想法。
“师父。”洗完碗出来的羿清突然开口。
“嗯?”她应了一声,转头换了个边,继续摊在桌上。
羿清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问道,“徒儿有件事,想问师父。”
“嗯。”
“师父可否告知徒儿,上次与我交手的魔修芮糜在何处?”他皱了皱眉,接着道,“他以活人魂魄祭练噬魂幡,手上血债累累。而且他修行的是极为阴毒的魔功,全身带有巨毒。”
“哦,那人啊……被兔子驮走了。”沈萤有气无力的回答,“兔子说很喜欢他的肉身,说要拉回去泡萝卜,我就给他了。”总不能老扔在院子里。
“如此便好……”羿清松了口气,以妖王的修为,即使那人不死,也讨不了好。况且他身上的巨毒对妖气可没用。
“对了!”她枕在桌上的脑袋歪了歪,“那人好像还留了个东西……”
沈萤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才撑着桌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掀开里屋的帘子,突然趴到了床边,伸手往床下掏了掏。
“师父?”
“找到了!”她用力一拉,突然从床下拽出一面黑色的幡旗,“就是这个,兔子只搬走了他的身体,留了这个下来,你要吗?”她伸手递了过去。
“噬魂幡!”羿清一惊,接过旗子仔细一看,只见那旗面上黑气翻涌,脸刷的一下白了,“不好,这幡少了主人的控制,上面的噬魂阵就要崩溃了,里面又全是怨死的恶鬼……”他想到什么,脸色更加难看,立马盘脚坐下,“必须赶紧封印它们。”
说着他直接强行调动灵气,结印布阵,手里阵法出现的一瞬间,体内的妖气再次反噬筯脉,张口噗的一声,喷出大口血,把本就沾了血迹的衣服,染得更红了。
“喂喂喂,你干嘛,没事吧?”沈萤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了啥啊喂?
羿清没有回,而是忍着筋脉被妖气一寸寸切断的疼痛,生生的把手上的阵法结印完全。直到阵法成形,压住了旗面上那不断涌动的黑气,才停了下来,身子一歪,再次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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