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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如今的朝代叫大燕,是他们那面的历史上都不存在的一个朝代,往前经过的朝代也都不是历史上有的。
是以,什么诗仙诗圣的,在这里都统统不存在啊!
徐达骏心下激动,被拱到这个份上了,没办法,索性就当一回文抄公吧!
作诗他不行,但义务教育池子里的鱼再漏也是能背几首诗的吧!
众目睽睽之下,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那位书生甚至正要开口奚落了。
徐达骏清了清嗓子,拱手道:“那小生就献丑了。”
“哼。”那书生刚要出口的话被打断,不由嗤了一声,就等着哈哈大笑了。
在他看来,一个穿得这般不堪的小子能识几个字就是祖宗保佑了,作诗?他也配!
他就等着看他怎么贻笑大方的。
徐达骏负着一只手,头颅微昂成四十五度,往前一步,嘴里缓缓吟道:“墙角数枝梅,”
第一句出口,那书生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脸上不无讥讽。
徐达骏再往前一步,又是一句吟出,“凌寒独自开,”
书生微怔。
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曹植七步成诗,徐达骏四步搬诗,吟诵完毕,他脸上神情恰到好处的内敛,装得一手好哔。
此时,那书生已经脸色极臭,其他人也是低声品味,知府公子叶绪然更是直接一拍巴掌,“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妙妙妙,妙啊!”
他看着徐达骏,一脸欣赏,“这首诗如何题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读过书?”
徐达骏颔首道:“此诗就以梅花命名,小生徐达骏,不才读过几年书。”
“难怪难怪!”叶绪然哈哈大笑起来,扭头看向杨士秋道:“士秋,你觉得这首梅花如何?”
在场人都知道,杨士秋大才,作诗是最在行的,便是府学的教谕大人都对他的诗赞誉有加的。
杨士秋看了徐达骏一眼,微颔首:“以雪喻梅,又以暗香点出梅胜过雪,此首咏梅诗,做的极好。”
有杨士秋和知府公子点头认可,徐达骏这首诗就算是立住了,在场好些人本就觉得此诗不错的,也跟着赞赏几句。
惟有一人不服气,也就是刚才那书生。
书生姓童,今年下场参加了县试府试,院试没过,现今也是正儿八经的童生,在场有童生及童生功名以上的,可没有几个。
所以他自得的很,可不知哪里来的一个黄毛小子评他的诗不过如此,还做出一首诗来打他的脸,这叫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童书生看向徐达骏,有些阴阳怪气道:“小小年纪能认几个字就不错了,也能懂作诗?你这诗莫不是从哪儿偷来的,也敢到这么多人跟前来卖弄?不怕被人拆穿下不了台呢!”
这话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毕竟,在有些人看来,这小子穿得寒里寒酸瘦不拉几的,怕是饭都吃不饱吧,能有那闲钱读得起书?
不知哪个山旮旯出来的,上得起学堂嘛。
但若真是从哪儿偷来的诗,这不是打了知府公子和杨士秋的脸嘛,毕竟,连这两位都夸好的诗,却不是这徐达骏作的,那还真是,呵呵,有意思了。
童书生这话一出,知府公子也忍不住看向了徐达骏,带着了一丝质疑。
这时,马昱临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出声道:“这个容易,再作一首,便知底细了。”
这能偷一首,总不能还能偷两首吧?
不过,还真有人怕他能偷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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