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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看看他,他实在没料到赵佶没下限能到这种程度,只是又淡淡的加了一句:“我已请三大王前来,也召政事堂诸公暨朝中重臣来。一则昭示你这位太上还活得好好的,二则就是要昭示百官,你这内禅,是心甘情愿。现在大位,已然就是三大王的了。。。。。。。。。。。。臣也实不愿为梁冀,为贾充!”
刚才赵佶说了汉质帝和魏高贵乡公,萧言也此刻就对了个梁冀贾充。其飞扬跋扈凌迫君王的程度,也实在不让于这两位先贤。
赵佶顿时就反应过来,当下一叠连声的答应:“朕岂能不明白,但请萧卿放心!朕之以后,还多望萧卿保全!”
萧言皱皱眉,赵佶的下限有多低,每一次都超乎自己的想象。飘飘若神仙出尘般的皮囊之下,大宋帝君的光环之下,竟然就是如此卑污懦弱自私的人物!
萧某大好男儿,竟然枉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与这样一个人周旋!
岳飞啊岳飞,要是老子不来,你在风波亭,死得真他妈的冤枉!
正准备掉头就走,就听见外间脚步声响动。有人轻声禀报,萧言皱皱眉,扬声召来人入内。就见一名甲士按剑而入,赵佶忍不住心里又是大跳一下。
难道这南来子说得好听,结果还是说弑就弑?朕现在看着这些虎狼般的甲士,就是眼晕。。。。。。。。。。。。
那甲士低低的在萧言耳边说了几句,萧言又是皱皱眉。当下就随他甲士而出,招呼都没和赵佶打一个。
虽然明知道自己性命无忧,看到这南来子出去,赵佶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气。原因无他,萧言带给他的压迫力实在太大了。但是转瞬又眼睛一转,这南来子匆匆而出,到底又有何等样的要紧事?难道那个逆子老三已然到了?当初早知道就将这逆子射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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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缓步而出,在正厅中,十数名甲士的监视下,一老两少三名女子就盈盈拜倒。
萧言皱皱眉头,对赵家这父子几个实在有些无语了。皮囊越好,越是无用。赵佶不用说了,没下限得只能让自己不屑。而赵楷居然连几个女人都看不住,让她们一直摸到这里来!赵桓算是外表最差的,虽然也没什么大用,好歹老实。现在在内院厢房当中不言不动,也没什么哀求之态,默然端坐而已,这反倒让萧言对他高看了一眼。
面前三名女子,自然就是懿肃贵妃与茂德柔福帝姬了。
三名女子,荆钗布裙。敛衽拜倒于地。懿肃贵妃虽然已然年近四十,然风致不减,熟透了的美妇人。茂德更不必说,纵然寒素,仍然不减其天姿国色。自家身边那些心如铁石的貂帽都死士,虽然默然侍立在侧,都忍不住面露心醉神迷之色。就是柔福,也娇俏可喜,属于一等一的上好萝莉。
短短一夜之前,这三女,身份高贵处,岂是萧言这南来之人能望其项背的?就算是操持应奉天家财计事,和懿肃贵妃打过交道。也是懿肃贵妃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萧言在下唯唯诺诺小心应对。
可是现在,她们却拜倒在萧言脚下。
想到这三女身份,哪怕萧言,不由自主的心下就涌出一团火热。顿时有了点生理反应。这个时侯,只怕自己立时命甲士将她们送入自家房中,洗剥成三个白羊,在三女身上肆意驰骋,她们也只能宛转承受罢?
萧言目光,落在拜倒三女的背上,顿时就火热了起来。除了柔福还不解人事,熟透了的懿肃贵妃和天性羞怯敏感的茂德帝姬,似乎都觉察到了身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懿肃贵妃还在颤抖中加了些微不可觉的扭动,越发让萧言坚硬如铁。
转瞬之间,这点绮念就被萧言压了下来。
身为男儿,岂有不好美色的道理。哪怕在小哑巴的严防死守之下,萧言还是在想方设法的偷婢女。可是对于男儿而言,只是屈从于自己欲望,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岂是自己可以肆意妄为的时侯?而且也没法跟小哑巴交待啊。。。。。。。。。。。。
自己穿越而来,出生入死,鬓发如霜。多少男儿追随自己前仆后继,死不旋踵。可不是为了上演闷绝皇宫母女之哀号的。。。。。。。。。。。。
现在这三个风韵各个不同的美妇人美少女美萝莉,只是麻烦,须得早点打发了。可不得误了即刻就要到来的内禅大事!
萧言也未上前相扶,只是站在那里淡淡道:“娘娘与帝姬为何如此?这让臣何以克当?臣乃外臣,本不能面见娘娘与帝姬。少停圣人将至,有什么事情,还请娘娘与圣人分说罢。。。。。。。。。。。。此间尚有空出,待臣遣人护送娘娘与帝姬少做歇息,闲杂人等,必不让他们骚扰到娘娘与帝姬。”
懿肃贵妃岂能为萧言这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在皇仪殿中,得知萧言奉赵佶在外。召赵楷与诸重臣齐至正式行内禅事。懿肃贵妃就急急回转,召几名心腹,护送她们换装而出,先赶至此间行事。无论如何,也要先见赵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挽回处!
赵楷正是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时侯,哪里还注意得到懿肃贵妃她们几人的去向?
萧言奉赵佶与南门外他的别业当中,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懿肃贵妃一行人轻车简从,再顾不得什么天家嫔妃的体面,飞也似的赶过来。一到此间,就亮出名号,要求见萧言。外间值守甲士,不敢自专,赶紧通禀萧言。太上嫔妃突然至此,大庭广众之下,萧言也不好就这样将她们赶回去,虽然麻烦,也只得接见。
不得不说,关键时侯,懿肃贵妃的行动力,比她男人,是强到天上去了。
“。。。。。。。。。。。。显谟在上,妾粗识几个文字。如何不知道新君即位,前朝旧君,遭际多是不堪?妾虽鄙陋,然当与太上同甘共苦,若留不得太上,则妾身与两个女儿,自然是与太上一同就死。若尚可保全太上,则太上身边,如何能没有个伺候人?妾已然不是什么禁中嫔妃,就是待死之人家眷而已。两女尚幼,未曾适人,飘零世上,孤苦无依。如妾身与太上同去,这世上还有谁能照应得了她们?则不如一起走了干净。。。。。。。。。。。。妾身就这点心思,还望显谟成全,则九泉之下,妾身与两个女儿,也对显谟感激不尽!”
懿肃贵妃再没了在赵楷面前的强悍模样,只是敛衽于地,哀声娓娓而言。言辞凄惨处,石人也要落泪。
她身边茂德和柔福两位帝姬,也陪着她一起扑簌簌的掉眼泪。就连萧言身边甲士,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萧言沉默少顷,心下忍不住摇了摇头。
好个厉害的女人啊。。。。。。。。。。。。
这个时侯,萧言才避开一步,表示不敢当太上嫔妃和两位帝姬的礼数,也换了急切的语调:“娘娘如此说,臣如何克当?还请娘娘快快请起!昨夜臣奉太上诏讨贼平乱,就是内禅之事,也是太上之意。臣只奉命唯谨而已。。。。。。。。。。。。不论太上还是今上在位,臣唯知忠心耿耿,为大宋效死力不敢惜身而已。娘娘如此言,臣实不敢闻!太上现今避居臣处,无非是臣尚有应奉天家事差遣在身,太上避嚣,暂以臣别业为行在。娘娘若欲拜见太上,臣引路便是,娘娘这般,臣也只有请辞而已,但求放归山林,了此残生。。。。。。。。。。。。天下之人汹汹,臣岂能招致此等罪名,还不如就请太上赐臣一死,倒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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