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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中午。
府邸的下人为方即墨端上两菜一汤。
方即墨正要动筷子,便见一个人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王路飞。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来的,只有他一人。
“你的那些兄弟呢?”方即墨笑道。
“逍遥快活去了。”王路飞答。
“你为什么不去?”方即墨不客气的夹了一口菜,自顾自的吃起来。
“废话少说。”王路飞道,“方即墨,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还不够明显吗?”方即墨有一茬没一茬的边吃边说,“两个字,招安。”
“我如何才能信得过你?”
“信不信随你,反正,如果不接受招安,那我们就只能打了。”
“你以为我怕你?”
“你当然不怕,不过,我也不怕。”方即墨的眼睛里只有饭菜,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打仗而已,左丘锋、董不均他们四个我都杀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王路飞沉默。
片刻后,他的语气终于松动。
“我们山寨里好多兄弟都有人命在身,宁国法律严苛,从无例外,就算是招安,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这也是王路飞最大的顾忌。
方即墨是有本事,有背景,背后有二公子,有关内侯。
但是你再有背景,你也大不过安国君,大不过宁王。
安国君变法二十年,宁国法律上至公卿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从无例外。
方即墨凭什么能保证他们这些人招安之后,安国君不会追究?
“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不能说,说了,到时候可能出意外。”方即墨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战场见吧。”王路飞起身,作势欲走。
“你走不了的。”方即墨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脸。
“你有埋伏?”王路飞看了四周一眼,充满了警惕。
“并没有。”
方即墨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挂着的佩刀。
“杀你,我一人足够。”
“哼,就凭你?”王路飞哈哈一笑,“不自量力。”
“动手试试不就知道了?”方即墨也不废话,“不过我提醒你,一旦动手,之前我所有的承诺,全都失效。”
“你……”王路飞看着方即墨,想要把刀,手按在刀柄上,却是怎么都出不了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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