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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说这个阳子英的情况。”
“这个况戚的妻子阳子英,今年二十岁,比况戚要大了三岁,据周围的邻居说这个阳子英平时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让下人去处理,只有偶尔家里来了客人才会露面主持。有人说是因为她和况戚成亲四年都没有后代,怕人说闲话所以才躲在家里。不过这个况戚和阳子英的夫妻关系很不错,两人基本没有什么矛盾,也没发生过口角。”
‘家里人死光,不出门,无后。。。’
阎苍隐约觉得这个阳子英越发符合他在前世看过的一些谍战剧里一些特务的身世,尤其是已经确定了阳子英和之前被抓的拓赞有关系,还有拓赞在听到她的名字时的反应。
“周围的人知不知道阳子英其他的信息,例如拓赞这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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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阳家周围的邻居都是和阳家十多年的关系,在他们的印象里阳子英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根本没有什么青梅竹马,更不用说是夷人。”
拓赞这个人不是本地的夷人,据说原本是邻近五岳道那边的夷人,只是拓赞这一支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前秦归化。拓赞和阳子英是青梅竹马,这个事情是一个在拓赞手底下的士卒透露出来的。
说是拓赞在刚参军的时候说自己有一个青梅竹马,名叫阳子英,并且手中还有着这个阳子英的画像。
要知道这个拓赞已经当了超十年的兵,而那个时候的阳子英才十岁不到,没有找到所谓的画像之前,他们更多的只是怀疑,并不确定这个况戚的妻子阳子英是不是拓赞的那个青梅竹马。
但是杨邺是个胆大心细之人,他故意让人去试探,不经意间给拓赞透露了一个叫况戚的太学学子被抓进了大牢,他的妻子阳子英来牢中探望。
本来只是一次赌博,没想到真的猜中了,拓赞有了很明显的反应。不是在听到‘阳子英’这三个字的时候,而是在听到况戚的名字之时就有了反应。
因此杨邺推断出拓赞绝对和阳子英有联系,并且这种联系在阳子英嫁给况戚之前还有。而周围邻里的供述,让阎苍更加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
阳家,阳子英,拓赞,甚至况戚恐怕都有问题。
只是现在所得到的线索还不够完全,而且阎苍有预感,阳子英恐怕只是一条‘小鱼’,她的背后绝对有更大的鱼存在。这也是他们在确定了阳子英就是拓赞口中的‘阳子英’之后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能够钓出更大的‘鱼’才不枉费所有人现在付出的一切。
吃过午饭之后,阎苍没有选择继续在酒楼里休息,而是一个人来到街面上闲逛。酒楼包厢里毕竟只能看到况家的大门,他需要实地来探查一下,周围是否有其他的可疑人物。
还有就是阳子英是‘奸细’的前提之下,她到底是如何将手中的情报传递出去,又如何取得外面的消息。
之前阎苍猜测是通过丫鬟,但是拿到了况家的采购表之后他否决了这个消息。近半年之内况家的采购单上很少出现重复的采购物品,而且采购人员不仅是她的贴身丫鬟,下人,管家也时不时会去进行采购。
这种牵涉人员过多的情报传递是十分不安全的行为,除非阳子英能够控制所有的下人,或者说所有况家的人都是晋国‘奸细’才可能实现这一点,不会担心有人叛变会是露出马脚的问题出现。
阎苍再三思考之后,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于是他更相信阳子英的接头对象就在况家的周围,或者是在固定的时间会经过况家。
卖布匹的商铺,况家一年左右才买一次新布做衣服,可能性低;提供吃食的酒楼,况家自己就有厨子,饭菜基本都是在家里做,况戚在太学中的人缘一般,几年都不会去酒楼消费一次;卖粮食的商铺,因为价格浮动不定,况家并不一定选择这离家最近的粮店,可能性也太低,写字的书生,画画的书生,捏糖人的小贩。。。这三个基本都是流动摊点,三个嫌疑都不低,还需要时间调查,毕竟以况家的家庭条件,就算真的有交集恐怕也很难查到,毕竟几率太低了。
说到底,监视阳子英的动向是一个长期活,想要挖出其背后的上线,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杨邺的安排虽然收到了成效,但是同时也产生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不能拖下去。
一旦拖下去拓赞内心的恐惧就会随着时间流逝,时间拖得越久,向拓赞直言‘阳子英’与其有关系,对方就会越有底气。
“阎将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实在太好了!”
正在闲逛的阎苍突然听到一声喊声,一转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太子府的下人,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姓‘应’才对,找自己莫不是有什么要事?随即他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开口道。
“那东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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